北野王直躺着不敢动,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白琅回头看了看,只希望这个时候北野王不要出乱子,否则他们的处境会变得非常危险。
那荆棘雕像突然动了起来,抬起庞大而又沉重的大脚,一踩,直接将北野王踩到泥土里,只听见“嘎吱”一响,如同枯树枝断裂的声音。
北野王痛的冷汗津津,脸部充血,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发出任何不利的声音。
“我的老腰!”北野王多么想叫出来,但他没有喊出来,因为他知道一旦发出声响将意味着什么。
白琅看在眼里,心想:“这一定很疼,忍住,忍住呀!”
这荆棘雕像果然是女怪,她又走了两步,巨大的头颅东张西望,但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一两根细小的荆棘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此时,北野王趁机从泥里爬起来,艰难的来到白琅的身边,两人相视一眼,马上向前方密密麻麻的荆棘爬去。
他们一口气爬到十里之外才停下来,白琅用圣手玄妙功给北野王疗伤。
不久,北野王感觉好了许多,两人继续赶路,其中的艰难,不言而喻。
两人在错综复杂的荆棘丛中爬来爬去,又过了三天三夜,只觉得人生万分艰难,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们也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此刻,白琅瞪着北野王,意思是说:“是不是情报有误?我看这荆棘地带绝不止百里,最少上千里。”
北野王摇头,很无辜,一副无奈的表情。
到了晚上,他们借助月光判断大致的方向,一路西行。他们坚信,只要一直向西前进,总有一天会出去。
又过了两天,他们身上那张荆棘皮已经破破烂烂,好在并不影响他们的伪装。
终于在第二天的早上,他们找到了出口。
两根荆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站着真好,躺着实在是太累了。
北野王兴奋过度,得意忘形,大喊一声:“我们终于出来了。”
他身后的荆棘突然快速扭动,变成荆棘女怪的模样,她大怒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偷喝我的圣水,受死吧!”
白琅从荆棘皮中跳出来,撒腿就跑:“北野王,快跑。”
北野王也跳出来,跑的比白琅还快,埋怨道:“真是后悔,不应该来这个鸟地方。”
无数的荆棘如长蛇般飞出,追击二人,场面之震撼,骇人听闻!
两人拼命狂奔,冷汗滚滚,涔涔而落,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腿。
足足奔袭了九十九里,荆棘女怪才没有追来,两人四仰八叉躺着地上,呼呼喘气。
如今的局面,他们想回去,是不可能了。一则,他们无法战胜荆棘女怪,二来,他们回去无路可走。
只能继续向前,也许到了罗刹国,说不定有办法对付荆棘女怪。
过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向西继续前行,如同一对难兄难弟,着实有些凄凉。
走了许久,前面出现一个小镇。两人快步来到镇口,只见旁边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镌刻着三个大字:怪农镇。
白琅与北野王走进怪农镇,只见那里的百姓长得千奇百怪,有的人奇丑无比,有的人狰狞如恶鬼,有的人像动物,有的人甚至长着牛腿,有的人长得马面。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空中有人修炼法术,时不时有人从空中掉下来,也许是法术不精。
虽是冬季,但田里还有人耕作,他们一边劳作一边练习法术,两不耽误。
街上做买卖的人也不闲着,有的人施展声音法术,有的人展示火焰法术等等。
等白琅和北野王走到大街上,众人用鄙视而又好奇的目光盯着他们,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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