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醒来的时候,看到刘大川一张幽怨的脸,吓得一个趔趄。
刘大川控诉道:“俺本来睡得好好的,百晓生长老非要俺来守着你,怕你被什么奸宄之徒给害了,俺只好过来打地铺。”
宁霄摸了摸鼻子,还有点懵。
已经擦黑了,这一顿好觉睡得颠倒,宁霄才觉得饿了。
刘大川盘着腿坐在地上:“师父,百晓生长老了,七皇子在酒楼上等着你,你快收拾收拾,带俺过去吧。”
七皇子在酒楼之上早已等了多时,无聊之际,拿两根筷子叮叮哐哐地敲碗。
酒楼的老板唯有苦笑,这有点犯忌讳的事情,在这位忌讳本人身上,就算不上什么事了。
乔戣压下了七皇子的筷子:“别敲了,烦。”
“哎呀妹妹,要不我们叫个唱曲子的书的,这多无聊啊,再要不然,你放我过去逗逗虫子,反正就一条街,你话一到,我立即马上就回来。”
等在旁边的二听到七皇子这话,讨好一笑:“今那边被端了。”
七皇子大惊失色,当下有些坐不住:“被端了?!怎么可能?!”
“真的被端了,官府的人来了,罗列了几条罪状,诶呦,然后就没了,早上我还看了好一阵热闹。”
七皇子瞬间如坐针毡,从位子上跳了下来来回踱步,父皇送给自己的大个还没出马,刚准备今端出来亮亮,就惊闻了这等噩耗!
这可如何是好?!
乔戣呷了口茶水:“别晃了,你不是什么人哪有被那什么憋死的道理?”
七皇子一脸沮丧地趴在桌子上:“你不懂,这就跟准备好了去见情郎,临行前对方忽然告诉你他不来了一样。”
乔戣挑了挑眉头:“无聊。”
皇子唉声叹气地掀起了盖子,拨弄着蛐蛐,蛐蛐在稍深些的盅子里来回蹦跳着,忽然一个大跳,直接跳了出去。
酒楼里响彻皇子痛彻心扉的叫喊,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双手一合,把蛐蛐捧在了手心里。
宁霄摸了摸鼻子:“好身手。”
刘大川嘿嘿一笑,把蛐蛐捧了过去。
七皇子抚着心口,激动地对着刘大川喊道:“好身手,你在帝都的一应开销,我全都给你包了!”
刘大川回头问宁霄:“师父,买地吗?”
宁霄:“”
这顿饭吃得很太平,除了皇子逗趣耍宝之外,宁霄还在离开之前,拿到了皇帝陛下的一封手书和一道圣旨。
为了证明这手书是皇帝陛下的亲笔信,陛下不仅加了玉玺的章,还盖了一个手印。
圣旨的内容,大抵是针对那些死士,告诉他们不要违抗皇命。
宁霄收拾了东西,心想这圣旨大概是没啥用的,老蟑螂面前,胳膊拧不过大腿,拿回凌云宗去,或许还能当个收藏。
最后,七皇子又悄悄地塞进宁霄手里一个瓶子,宁霄把瓶子往袖子里一扔。
七皇子眉头动了动:“父皇,是针对溟魂的,别让溟魂被控制啰。”
“明白。”
做完这一切,七皇子满意地捧起了装虫子的盅子,刚准备冲到对面去,忽然想起对面的乐园被端了,内心大恸,回头苦着脸一笑:“宗主叔叔,我回去了!”
七皇子摸了摸自己袖子里宁霄所写的密信,一溜烟跑向了皇宫,找到了他那名不太成器的父亲。
皇帝陛下读完了宁霄的信,笑了笑,在火上烧掉了,道:“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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