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对方是来拯救自己失忆症的郎中,落归离毫不犹豫带他进屋,屋子就在论仙塔背后山林中,位置不算太远,四面环山甚是静僻。
落归离唤来几个童子给大家呈上香茗,神仙界的接班人们第一次和魔共处一室,围坐在一起,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孤魅突然间非常懂得处事,他从没打算和这些家伙并排坐下,他压低帽沿向屋外走去,道是:“出门透透气。”
孤魅刚走不到两步,背后传出昆仑军的声音:“你们又在打什么坏心眼?”
“有病。”孤魅眉头一拧,懒得和这帮混蛋说话,闷着头只管着往门外走去。
那个叫住孤魅的是在上回昆仑惨遭两次入侵后重新换的新兵,名唤对雪,字寒英,曾为昆仑一个总兵末将,突如其来来的升职总让他想为神界做点什么表明忠诚,稳固现在参将的位置,给神尊一个好印象。
他刚想冲上前阻拦,玉南惜一句话拦住他脚步:“寒英大哥,别管他了,他自会有人杀的。”
对寒英听出南惜话中有话:“小鬼,难道你那加入凛义会的二师兄就是盯上了他?”
玉南惜懵懂点头,这时桃源银霜突显犹豫之色,既然和玉门二弟子玉浩然有牵扯,那那个人如果不犯下什么滔天罪孽,她也不因乱动他的。
屋外论仙塔前,喵呜一声猫叫把孤魅吸引到塔楼下一个小角落,此时还没到统一招收弟子的时刻,所以这段时间论仙塔分外宁静,宁静到除去风声流水声,就只剩下空山鸟语和论仙塔内凶兽呜咽的痛心之声。
“喂!臭猫?”
孤魅把白暮昭叫到身边,逗弄她下巴上绒毛,问她:“发现什么问题吗?”
“他们魂魄都没问题,”白暮昭在原地打转,享受似的仰起头在孤魅指尖磨蹭:“不过啊,那个郎中怎么可能没修为呢?我有点想不通。”
“什么?”孤魅猝然站起身,袖剑不知何时冲出袖口,在阳光的衬托下更加阴寒。
见孤魅着急,白暮昭好像突的发现什么蹊跷,跟着跳了起来:“你别冲动!我先去看情况!”
说完,白暮昭一个脑袋栽进附近草丛,孤魅一转头,和不知何处来的落归离撞了个满怀,落归离颔首轻笑,从袖口取出一物交到孤魅手里:“你们来是为了找这个吧。”
“这是……”孤魅收起袖剑大开包袱,里面一个青铜铸造的正方板块,上有图文各异,八卦之线纵横交错,花纹错落有致,边缘覆盖极其复杂的雕纹,是上古遗留的痕迹,通体无锈无斑无痕保存的异常完好。中央一个小勺勺中央刻有日月双辉的甲骨文标记,末端流火横生,中央一颗玛瑙闪耀如初,仿佛刚出炉的青铜器具一般,在万丈光芒下闪烁奇异华彩。
他冷声问:“为什么给我?”难道是阴谋?
“我背叛妖界,投靠了仙界是我的错。今天交与你,只望妖魔两界还能和好如初,现妖黎教掌管的妖界如何作为,都请大人莫怪。我不希望看到妖魔两界闹到独树一帜,沦为落单孤鸿。”落归离转身欲要离去,转眼,一把飞来之剑横叉在他的脖上,狠狠扎进他身旁的树干中,将吸收百年灵气的大树劈出一尺大口。
落归离冷下眼眸,随剑锋来处瞧去,如他猜测一般,是桃源弟子所为。
“果然是你这老狐狸,我等桃源岂是尔等牲畜能踏入之地?今朝恩仇了断!”
银霜随两三弟子甩出三尺水袖摆出阵仗,一时间地面在仙法的作用下勾勒出淡淡绿迹,绘出藤蔓组成的阴阳阵法,水气从地面攀升滴滴透露着过往没还的旧怨,不到前仇旧恨已了绝不善罢甘休!
留下玉南惜和几个玉门弟子在屋外叫嚣,那剑可是玉门的剑啊!拿来恐吓自家敌人真的好吗?
请及时刻,落归离无声无息的缓闭上眼眸:“前尘之事,我不想再提。”但无形中更加剧对方的怒火,战意一触即发!
孤魅看看他们双方,想着接下来状况和自己无关,他抱走司南欲要离去。一道惨烈刀光向他纵横劈来,他下意识躲闪,定神一看,对寒英熟练的耍出几个刀影拦在孤魅身前:“不好意思,这东西,小魔物不能动。”
“是他给我的。”孤魅不明白他们见到自己怎还敢阻拦,难道说他们忘记自己大闯昆仑逼出神尊的事?
“过了我刀口再说!”对寒英横刀冲来,领一众弟子围困孤魅,双手结印布下降魔法阵。
孤魅看眼地上阵法印记,才明白他们为何不怕,脚下法阵是神界专封魔而用的法阵,强度比起过去那帮昆仑废物来说是十倍百倍!但这种法术必须要神界法器才能有效,难道说……
“我混了一百多年才有了副将位置,怎能轻易耽误立功的好机会?”对寒英抽出一道神界令牌,高举头顶厉声大呵:“神令在此!魔物还不速速跪下!”
糟了!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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