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辣姐听后喜悦地蹦跳着、鼓掌着,虽然只是一双白鞋子,而不是浑身都换了新衣裳,但已经足够让她欢欣雀跃了。
就好像下一刻,他辣姐即将拥有整个世界。
他爹一边清理着垃圾,一边欣慰地笑道,“等下吃完早餐就带你去。”
他爹完工后,便走出了大门,他辣姐随即跟了出去。
他妈仍是一副细细琢磨的样子,一边搓手顿足地嘀咕道:“这肯定跟六舅有关系,不然大哥家怎么一早就有了收音机呢?”
没多久,他爹买了油条豆浆回来,他辣姐吃完之后,仍追着他爹不放,生怕他爹忘了这事。
他爹没有食言,果然带着他辣姐走出了大门。
他妈拍了拍吴明学的胸脯说:“崽啊崽哦,幸亏你兄弟不多,不然也要跟你阿爸那代一样,六七年都理不清楚。”
吴明学当然听懂了他妈说的话,只在心里想:“他爹这三兄弟到底什么情况?有些人家孩子多,在老人出殡时,巴不得自己少出点,他们三兄弟却非得要出的一样多。”
“而大伯父为什么主动提出单独出一半呢?这里面恐怕真如他妈说的那样,里面有猫腻。”
同时他也十分感慨,自己能够见到他大伯父,还得多谢他爹醉酒,没有醉酒之“功”,他大伯父估计都不会踏进这个门槛来看他。
或者准确地说,被他看见,因为他大伯父刚才对他不闻不问,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由此可见一般,三兄弟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度矛盾。
而这些,都得等他长大后才能去解开谜团。
至于能不能让三兄弟和好如初,齐心协力,就要看后面事态的发展了。
至少有一点要坚决做到,那就是他们堂兄弟、堂姐妹之间不能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不然他们这一代闹僵了,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更是雪上加霜。
没多久,他爹牵着他辣姐回了家。
他辣姐欢快地唱着歌儿,一进房间,就指着脚伤的一双新白鞋子,对他妈炫耀道:“阿妈,好看吗?”
“好看,”他妈立即转问他爹:“买了多大鞋码?有没有买大一码。”
“起码买大了两码,那脚趾头前面还可以塞下一只大拇指。”他爹比划着说。
又听他辣姐笑呵呵地说:“我可以穿这双白鞋子跳舞了。”
“好,跳吧!”他爹也笑道。
他妈终于想起夸赞他辣姐道:“小敏一大早就起来了,乖得很,坐在窗户下一直写作业,就等着你起床给她买新鞋子。”
他爹很配合他妈的眼色,故意不知情地问他辣姐:“是吗?”
他妈立即接过话头说:“那你还不赶紧夸夸小敏。”
他爹朗笑道:“那可了不得了,我猜我们家小敏是文曲星下凡。”
他辣姐转动着身子说:“哈哈,嘿嘿,我是文曲星喽。”
他爹转而问他妈:“旧鞋子就扔掉吧?前头都破了个洞了。”
他妈眨了一下眼睛说:“嗯,扔了吧,扔远点。”
他爹拎起他辣姐的那双破鞋,走出了房间。
他辣姐则自顾自地跳起自己发明的舞步来,既没有步法可循,又没有音乐配合,只是作为孩子的一个美好的梦想。
但是这记忆对于他辣姐,显然是无非珍贵的。
有时候就会这样,童年时的一个小小的经历,就能影响一个人往后的整个人生。
令吴明学感到庆幸的是,他爹满足了他辣姐的愿望,这让他辣姐幼小的心灵中找寻到莫大的安慰和温暖,以及一种遥远的希望。
“可是反观我呢,我怎么还不长大?坐者菌节奏是不是太慢了?读者要是全跑了,你就陪着我痛哭流涕吧!”
吴明学无力吐槽,哭声则霎时传来。
他妈连忙抱起他,掀起衣服给他喂奶,而不知不觉地,自己已经率先大大打了一声喷嚏。
吴明学怔怔地望着他妈,心忧道:“阿妈,你不会是着凉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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