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高支书在,难道还不公正?”他爹疑惑更深。
“问题可能还正是出在这里,”金子叔叔详细讲述道,“当时每个人投一票,高知书就拿眼睛盯人家一眼,好多人本来说好投给我的,当天莫名其妙地都投给了陈老虎,你说搞笑不搞笑吧?”
他爹忙问:“都有些谁?这样突然变卦?”
“名字我就不说了,省得伤害大家和气。”金子叔叔又吸了一口烟说。
“那后来呢?”他妈插嘴追问。
“后来投来投去,大家不都差不多投完了,几个弃权的就不算喽。”金子叔叔追忆道。
“统计结果是不是当场出的?”他爹凝重着脸色说。
“当然,这是惯例嘛。”金子叔叔摊手说,“结果也真是出了奇,我们俩竟然是一模一样多,这下就给高支书出难题了吧!”
“他想到什么办法?”他爹以为自己的那票已经算进去了,很想知道当时的情况。
“本来是准备重新投一票的,”金子叔叔笑道,“可结果呢?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说不消得。”
“谁?云婶?”他爹这次算是意识到了意外出现在节骨眼上。
这节骨眼就是归于他爹的那张选票。
金子叔叔把手按在他爹的膝盖上说:“不是她还有谁?你猜她怎么说?”
“说我的没投?”他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没错,然后她声明,说你们家把投票权委托给她了。”金子叔叔感慨地说,“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当真这样想的哦,但是云婶是说,你委托她把票投给陈老虎。”
金子叔叔说最后一句话时,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显然是刻意画了重点。
“我没这么说啊!”接过他爹质问的眼神,他妈连忙解释道。
金子叔叔却只顾神秘地微笑,他爹感到莫名其妙地遗憾。
见状,他妈又重申了一遍:“金哥,阿华,我当真没说,这件事我完全不晓得。”
说这话时,他妈情绪激动,差点没从床上跳下来。
只见金子叔叔摆手道:“不管有没有,反正票就这么由她代表投给了陈老虎。”
“这……这不是冤枉好人吗?”他妈谴责道,“这是徇私情啊!”
他爹则理性冷静得多,只听他爹纳闷道:“高支书在场,这个应该适当考虑下啊!没人证明我们把投票权转移给她了。”
“也没人证明你们没转给她不是?”金子叔叔笑道。
“这个我得跟云婶说清楚。”他妈说着就准备掀开被子起床出门。
金子叔叔忙拦住他妈说:“不需要再问了,事已经定下来了,高支书当场拍板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个事,高支书做得不对嘛。”他爹为金子叔叔说了句公道话。
“如果你这边没有委托,”金子叔叔犹然疑惑,但是立即转了口风说,“你说陈老虎跟高支书之间有没有猫腻呢?”
“这个……”他爹疑惑道,“这个不至于吧!高支书一向以来,为人都很正直的。”
“呵呵,改革开放刮来了春风,也刮来了阴风,很多人思想变了,没有以前那么单纯了。”金子叔叔分析道。
“但是高支书何必要这么做呢?”他爹仍然不愿相信。
“这个就得问高支书自己了,”金子叔叔晃动着夹烟的手接着说,“当然也可以试着问陈老虎,他更清楚。”
他妈插嘴道:“老虎叔嘴巴严得很,哪问得出什么名堂?”
他爹感到难以置信地说:“你就这么肯定他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不然呢?”金子叔叔深叹一口气说,“为了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这样大动干戈,除了陈老虎,谁还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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