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鬼!真是个讨厌鬼!又把我鞋弄黑了。”伴随着足音而来的,是吴明学辣姐的埋怨声。
他辣姐没有进房间,而是直接朝屋后坪走去,他妈急唤道:“小敏,你怎么了?”
“我洗鞋。”他辣姐简快地回了一句,足音却越来越远。
他妈只能叹息一声:“这只小家伙,把阿妈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他妈把吴明学平放在床上,喃喃道:“只有等你姐回房间再叫她帮你洗围巾了。”
吴明学眨了眨眼睛,表示听懂了,非常感谢阿妈。
然而他妈只是顺口而出这么一句,又立即倚在床架上忧愁着脸来,叹息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就好像山水画种的群山模样,朦朦胧胧的,让人捉摸不透。
就是这种感觉,想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总是只能看到轮廓,留白太多,需要欣赏者发挥想象。
要是没有一定的鉴赏水平,还真没这个能耐。
正如他妈,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村妇女,就是想太多,也纯然无济于事,徒然自添烦恼罢了。
话说他爹这一去,也够久的,吴明学都睡醒了一觉,张开眼时,仍然没有看见他爹的身影,只瞧见他妈仍然倚在床架上发呆。
他妈这呆得可真够惊艳的,有种西施蹙眉之美。
哎呀呀,吴明学又乐了,帅爸美妈,如果他爹有钱,他一定是国民女婿级别的帅哥了,这不是再世王公子吗?
哎呀呀,又想得太美了!他爹离发财,成为全国首富还没影儿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步步来,先把这笔生意做成吧!
有着同样期望的他妈,内心里何曾不是这样想呢?唯独他辣姐像个傻白甜一样,仍然置之事外,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白富美了,估计在心理层面也没做好准备。
嘿,管他辣姐如何,反正迟早要嫁人,能来争的家产也相当有限。
简单捋一捋,他妈、他辣姐、他都是等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一路货色。
问题的核心在于他爹,而这笔生意的核心在于李主任,或者扯远点,在于李主任的那个大学同学。
这人都没见着,就能说动这么大一笔生意,想必李主任的同学也是个厉害角色。
有些不明觉厉了,吴明学仔细琢磨一番,发现这笔生意的三个核心人物中,就数他爹水平最差,因此,悄然地生起了一丝担心:
“我的爹,千万别被坑啊,?你被坑就相当于我被坑,这么一来,你就变成坑儿子的爹,这可是我最讨厌的爹的类型了。”
话说人分三六九等,太极分阴阳,爹起码能分成坑儿子和不坑儿子的两大类。
正如儿子也是如此,起码能分成坑爹的和不坑爹的两大类。
吴明学自诩绝不可能是那种坑爹的儿子,但是挡不住他爹可能坑儿子啊!
心中的担心升级,越积越烈,吴明学终于爆发式地啼哭起来。
他妈抱起吴明学,一边埋怨道:“这只死男人,怎么还不回来的呢?就不知道人家在家里又多担心他吗?”
一声怨声起,一声怨声落,横竖就是没见着他爹的人影。
这换谁都有些受不了,本来说好是出去打探消息的,不管打探到什么消息,赶紧回来禀报才是正经的,这去了半天还不回来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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