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时,吴明学他辣姐是骑在他爹的脖子上,笑呵呵地进了房间的。
只见他爹蹲着身子跨过了门槛,一边关切地问:“撞到头没有。”
“没有,高着呢。”他辣姐揪着他爹的双耳继续兴冲冲地喊道,“驾,驾,呵呵……我有马骑了。”
来到床前空地,他爹扛着他辣姐又转了几圈,他辣姐的笑容更加灿烂。
父母俩玩得尽兴,浑没有注意他妈已经愠色正盛,只差一个导火索激发出来了。
吴明学似乎想做一个试验,看这会儿自己哭泣,会惹来他妈安抚他呢?还是激起他妈怒火,去怼他爹和他辣姐。
吴明学敢想敢做,哇地一声放口大哭,而一双小眼睛则机灵地瞄向他妈。
他妈被这么一打吵,果然发起怒来,拍着办公桌喝道:“给我静一静!静一静!”
哎呀,他妈这是一语双关啊!吴明学虽然听明白了,但是继续大哭不止,而玩得正起劲的他爹和他辣姐立即停止了转圈。
他爹蹲下身子放他辣姐下地,诧异地问:“怎么了?肚子饿了?”
他妈一双锐眼紧盯着他爹质问道:“老实说,下午干嘛去了?”
“没干嘛啊!”他爹如实交代道,“先去给二哥发了电报,然后想着该去一趟金盆,耀兴的满月酒就快到了,阿妈娘家的亲戚还没叫呢。”
“撒谎!”他妈赌定道,“肯定是上了麻将桌,在我面前就知道撒谎。”
“这个可真是冤枉我了,”他爹苦道,“不信,等满月酒那天,你可以问七个舅舅。”
“哼,我要是能起床,现在就去问,还用等到满月酒那天。”他妈像机关枪发射子弹似的飞快地说,“你也不动脑子想想,人家是来吃酒的,我好意思问起这个来?”
“哎……这就不能怪我了,我是真的去金盆叫客去了。”他爹叹息说。
“少跟我唉声叹气的,”他妈半信半疑地问,“你果真是去金盆了?”
“是啊,这个还能有假?”他爹生怕他妈不信,接着讲起详细过程来。
只听他爹说:“这次运气好,刚好六个舅舅都坐在大舅家议事,跑一趟全部叫到位了。”
听着这话,他妈倾向于相信他爹了,追问道:“他们议什么来着?”
“你还真别说,他们也在谈论六舅呢。”他爹略显激动地说。
“他们谈论六舅?”他妈诧异道,“那他们说什么了?”
“几个舅舅众口不一:有的说六舅当官忘本,都不回老家看一趟;有的则表示很理解六舅,毕竟当了高官,日理万机,国事为重;有的又在猜测六舅怕是很快就会回来一趟了;有的则说,除非阿妈过世那天,看六舅会不会回来,如果那天不回来了,六舅怕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他爹有条不紊地复述道。
“怎么扯到阿妈的头上去了?这不是咒阿妈早点死吗?”他妈一声叹息地说。
“嗨,他们也清楚喽,当年六舅跟阿妈最亲,阿妈不也说了吗?六舅上学的钱都是她供的。”他爹也叹了口气说。
“那他们都来么?”他妈回归正题问。
“来,”他爹悄悄地说出了真相,“他们这回都会赶来,吃满月酒是次要的,向阿妈打听六舅的消息才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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