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声彻底破碎的巨响,你们头顶和四周,以及脚下的那一片黑暗就像是玻璃破碎一样碎裂,崩塌了。
无数黑暗的碎片下落,落地后碎成了更小的碎块,那些新的碎块在落地之后又碎得更小,最终变小看不到,以至完全消失。
你还抬手遮挡了那些看上去要砸在你身上的碎块,然而那些碎块直接穿过了你的手臂而对你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仿佛它们是存在于另一次元一样。漆黑的地面实际上也在下落,你能看到它们下落的轨迹,透过地面。漆黑的地面下落之后泥土的地面就显现出来了,你踩在因雨水而变得泥泞的地面上,视线却穿过了地面看到了地面之下,你刚刚脚还踩着的那些黑暗的碎块下落到你无法看见的距离。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你的认识范围。
你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好在随即从头顶砸下倾盆的大雨把你给砸醒了。
你在大雨中甩了甩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虽然周围很黑,但是你能看出这里就是你最初看见的那座洋馆的外面。
洋馆已经和你第一次看见的那样,破败,但是并没有什么损坏。
……
结界被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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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个时间,值夜班的李泽宁肯定早就开始犯困了。
但是现在,他只是靠在窗边,手机拿在手中,等待自己刚刚发出去的信息会收到回复。
毫无倦意,只有担忧。
突然,他感觉到背后像是过了一股轻微的电流一样,有一点稍带麻痹的刺痛。
那样的感觉实际上只有比蚊子叮咬稍强一点的程度,但是从心底里清楚记得那种感觉的泽宁立刻惊恐地回过身。
窗外,远处能看到一道传瞬即逝的淡绿色,倾斜的荧光光柱。
大师?
在结界外面?
……击碎了结界?
“看什么呢?”
被后面熟悉了是声音吓到,转过身来。
自己的搭档,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正把身上背着的枪放到桌子上。
“没什么。”
佯装镇静,简单回了一句。
虽然他很擅长利用人的各种心理来战斗,但是他在观察分析人的情绪上并不擅长,这于泽宁而言实在是一件幸事。
“东西都送来了,出来搬一下。”
对方没有生疑,只是很单纯地和平常一样下达了命令。
泽宁自然也要像平常那样平常地执行命令。
但是他的心是不可能收回来的。
这下子,要有很多麻烦的人聚到尽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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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在高层写字楼的顶层,三十岁上下,衣着板正的男人站在落地窗边,把手杖握在手里。
远处,又一丝细微的荧绿色的光亮。
“尽安吗?”
嘴角像是抽动一般上扬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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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金属时才会发出的,对于这个人而言很悦耳的沙沙声停了下来。
是他自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把眼睛暂时抬起来,眼前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
刚刚那个方向是开发区?还是说户宁区?
停顿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菱形刀又磨了两下,擦过之后和之前打磨的十几把一起放在工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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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品着杯中的红茶,坐在露台的椅子上和老友叙旧。
这应该是很愉快的时刻。
但是这份愉快被远处一些让人不愉快的气息破坏了。
抬眼看了看远处的天际线。
那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出气息。
“在意吗?”
萨尔微笑着问。
“不算在意。”
把茶杯放下。
“只是感觉……有些熟悉。”
萨尔笑了,身体前仰了一下,表情有点戏谑地问:
“你还记得‘诅咒之书’吗?”
男人轻轻哼了一声。
“原来是那个。”
“记得?”
“那可是我随手造出来的东西,当时的我也是不够成熟。”
“最近教会把那个弄丢了。”
“是吗。”
他对此并不在意。
“现在的持有者,和我最近的契约者走得很近,总的来说是个无趣的家伙。”
萨尔抿了一口茶。
“不过正是这样无趣的人,才让人在意他会做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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