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无奈了摇头,转而颇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招亲大赛。
公主招婿啊。
自己还真没见过。
“时间到——”
一声锣鸣,众人交卷。
所有的画皆是一字铺开,一张一张,逐一呈上。
慕谦嫡见了,含笑道:“小七的题,出的未免也太刁钻了。”
太后看了那画上方方正正,呆沉闷桌子,亦是乐得合不拢嘴。
“阳儿,你怎的出这么古怪的题。”
更古怪的还在后面呢。
“还有吗,快呈上来。”慕阳迫不及待催促。
木飒枫的眼神紧紧盯着呈上去的托盘。
那上面放的,是自己的画。
自己四岁习画,凡是能入画的景致,不管什么都能信手拈来。
但是画夜壶,是自己做梦也想不到。
还是说,这是故意为难自己?
可是,那又是为何?
“萧萧。”木夫人忍不住。
“别急。”木萧萧镇定地看着台上,台上的皇上,正端着哥哥的话细细观摩。
“有意思,真有意思。”慕谦嫡大笑,瞥到不远处的露面的慕谦倾:“皇弟你看看此画,觉得如何?”
“这是个,夜壶?”
接过画,慕谦倾诧异。
“对啊皇兄,我出的题目,有意思吧。”慕阳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
“此物入画,意境神韵皆是大打折扣,木公子却是另辟蹊径”他点头:“构了一副老父瘫在床上,孝子送夜壶景象,百善孝为先,反倒构出一副立意深远的画。”
慕谦倾乃是王爷,书画皆是大家亲传,能得到他这么高的评价,实在不易。
画被传阅下来。
众人见到,再想到谦王爷刚刚的评价。
不由得交口称赞。
“嗯,这倒比刚刚那四角的桌子好多了。”太后也点头认可。
太监走了一圈,把画传到楚怜眼前。
楚怜虽不会画,在万花楼中耳濡目染,也懂得一点。
这画细节丰富,构图完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那老夫衰微的体态,慈爱的眼神,那孝子殷切的照顾却是跃然纸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神来之笔。”
“切,本王爷用脚能画的比他好十倍。”慕连城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这幅好!这幅最好!!”一声惊呼突然传来。
所有人皆是不约而同看向慕阳。
“这个题最难,但是他画的最好。”
所有的题目最刁钻的,并非是夜壶,而是一签“春宫”。
公主择婿,画乃是要当庭公开,而春宫图本就是男女合欢,不堪入目。
再怎么画,都难登大雅。这比起“夜壶”那一题,更加难。
然而,这画上,却只有一张绯色的床纱。
床纱微微变形,说明有人在下面拖拽,而那背后又是怎样的景色,一番旖旎,引人遐想。
动情,却不色情。
木飒枫原本得意的神色顿时荡然无存。
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不得不承认,这题比他的更刁钻,还比他画的更好。
是谁?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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