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暗搓搓的可惜,早知道聘礼是这样的,她就直接跟傅殊商量着能不能折现?
李全一看长宁神情并不热络,以为是礼单太长长宁不耐烦看。
“是老奴失职,老奴这就念给郡主听。”李全拿过礼单。
长宁秀眉微皱,也不好意思打断老者:“去给李叔砌壶茶。”
李全一看长宁并不阻止,便放心的打开礼单:“世子赠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一张、酸枝三屏风罗汉床一张、酸枝美人榻一张,楠木多宝格一对,豇豆红瓶一对,上贴新婚多吉的红条、黄花梨连三横柜、樟木箱子四对、嵌螺钿黄花梨炕桌一张、嵌螺钿黄花梨金钱柜一对。”
李全毕竟上了年纪,一连串念下来也只堪堪念完第一页,趁着翻页的功夫,长宁对花枝使了个眼色。
花枝意会上前一步:“李管事,先喝口茶吧。”
李全端起刚送上的茶水,笑眯眯道:“多谢姑娘。”
“要不今日就算了吧,这礼单就不念了罢。”花枝看懂了小姐的眼色,试探道。
“那怎么行?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李全想起出门时王妃对他的嘱托,口也不渴了,放下茶盏继续唱道:“沉香木镶玉如意一柄、岫玉如意一柄、白瓷茶具一套、紫砂茶具一套、玻璃茶具一套、木鱼石茶具一套。”
……
谢七乍舌,这也太多了。
从前她还在谢府之时曾听府中老人谈起当年明月公主和亲夜国之事,宁文帝心中愧疚,便在嫁妆上替公主做足了场面,据说当年真是十里红妆,第一抬嫁妆出了皇城,最后一抬还在库房。
现在这定安王府给的聘礼比起从前明月公主成亲时的盛况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长宁对这些没有概念,因此并不知道谢七的心思。
好不容易翻到最后一页:“正珠坠角两对、祖母绿宝石坠角一对、翡翠南珠坠角一对、米珠小坠角四对、东珠六颗,小正珠十颗,湖珠十二颗,米珠四十颗、琥珀四块、红宝石四块,蓝宝石两块,绿宝石两块。另赠长殊别院一座,观雨台一座,朱雀大街铺子十二间。”
李全笑眯眯合上礼单,从身后仆从手中接过一个木匣:“这是别院和铺子的地契,请裴小姐核对。”
这一来一回,足足念了小半个时辰。
长宁屈了屈微微僵直的手指,不动声色道:“不用麻烦了,李叔不会出差错,花枝将东西收好吧。”
“既然如此,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时辰不早了,他得赶紧回去复命。
“送李管家。”
谢七跟在李全身旁,亲自将李全送出去。
花枝与长宁大眼瞪着小眼。
“小姐…这些东西放哪?”东西一直堆在院里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尽快安置好才行。
长宁也是这么想的,手指无意识在桌上敲击:“那就叫几个人去将北院打通,东西就放去北院吧。”
北院有许多空房间,原先是给观澜苑的下人居住的地方,可自从将观澜苑的眼睛清除以后,那地方就空下来了,李大李二他们也并不住那边。
“是。”花枝不多耽误,转身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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