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春老人目光一沉,抬手。
一道扑面而来的煞气直冲谢七面门,谢七躲闪不及,被那力道好好卷起,复又重重砸在地上。
“噗。”
一阵血腥气上涌,谢七呕出一口血。
“小七!”谢暗急急冲上来扶起谢七,目眦欲裂:“你找死!”
长宁挡住谢暗,蹲下身子,伸手替谢七止了血。
“主子…”谢暗不明白长宁为何阻止他替谢七报仇,明明谢七是他们三人里最信任长宁的!
谢隐拍了拍谢暗的肩膀,低声道:“相信主子。”
这绵春老人他听过,乃是长生门座下的北肖堂主,实力不容小觑。再加上他身后还有四名长生门杀手,看来今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本来还想着给长生门一个面子,今日之事不愿追究。可前辈如此行事实在让我很难做。”长宁笑意凛冽,东阳与长生门颇有渊源,她的本意并不想与之为敌,可这绵春抓了谢隐谢暗在先,打伤谢七在后。这口气她如果咽下去了,还凭什么叫鬼医?
绵春大笑一声:“好狂妄的丫头,本座这就送你上路。”
说罢,五指作爪,猛然朝长宁袭来。
众人来不及作出反应。
绵春看上去老态龙钟,可身手太快。看在谢隐等人眼里就如一道闪电直直冲向人群。
三丈…一丈,就是现在!
绵春贴近长宁,就在要将其抓住的时候,长宁身形一闪,身影凭空消失。
绵春抓了个空,感知到长宁的气息就在身后,正要转身之际,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口处传来。
绵春登时脱力,身子一软,动作慢了下来。
脖子处贴着一道冰凉的物事,耳边传来长宁的调笑:“前辈这是怎么了?”
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绵春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怒视着身后的暗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送他们上路。”
绵春丝毫没有性命握在长宁手中的自觉,能认出他身份的人自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都知道长生门极其护短,若是敢伤他半分。
天涯海角,长生门必将不死不休。
“前辈似乎很自信,是不相信我敢杀你吗?”长宁黑衣墨发,眉眼冷冽。
“你这丫头若是乖乖求饶,叫本座两句爷爷,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若再冥顽不灵,休怪本座饶你不的。”
长宁无语,这绵春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这样的人做堂主,长生门在搞什么?
长宁目光一冷,寒意乍现,手中匕首直直扎进绵春脖子。
“你…你,好大的胆子!”
匕首划破气管,空气涌入其中,绵春捂着脖子歪倒在地。
绵春这才意识到不对,身后四名杀手见他倒地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你是何人!”鲜血从脖子上的口子汩汩涌了出来,绵春一手捂住脖子厉声问道。
“哐当。”染了血的匕首被长宁扔在地上。
长宁俯下身子,贴着绵春的耳朵,一字一句道:“东风的滋味如何?前辈。”
“前辈”二字此刻听在绵春耳中甚是刺耳,待回过神来不禁愕然:“你是…昆…仑鬼医?”
长宁失笑摇头:“前辈好见识。”
东风是长宁潜心研制数年才得到的毒药,是当之无愧的毒中之王,连她自己都没有解药的东西。
中此毒者,从心脏处蔓延出疼痛,至四肢。毒气会让中毒者在瞬间失去所有内力,哪怕是绝顶高手也只能如常人般任人宰割,时辰一到便浑身溃烂而死,这是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第一次用上。
以绵春的修为,脖子上的伤并不能致命,可中了此毒,就是长生门门主也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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