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文倒是无所谓,那药庄还是前些日子长宁弄的,现在给了他也方便。
裴子业是在场唯一听到长宁与裴青山对话的人,因此自然也没异议。
事情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说了,三人分别上前接过地契。
“既如此,那今日就搬吧。”说完,裴正清顿了顿:“老大和老三不用搬。”
裴子书闻言,一张尚算俊逸的脸胀成了猪肝色。
感情他猜的果然不错,今日这一出还真是冲着他二房来的,好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偏心至此。
“既如此,那本官便告退了。”裴子书冷哼一声,今日他从这裴家大门出去,来日定有求他的时候,到时候莫怪他不念旧情。
裴正清摆手:“裴大人,好走不送。”
当初五石散的事就伤透了他的心,再加上长宁所言前世老二做的事,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裴子文看了看老父,又看了看二弟,想要劝上两句却被裴子业拉住。
“老三”
裴子业摇摇头并不开口。
裴子书攥紧地契和银票,拂袖离去。
“这,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夫人抹着眼泪低声道。
裴正清看着老妻,长长叹了口气。自打五石散的事情后,老妻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辛苦有孙女调养着。
因此今日的事,他并没告诉过老妻,就是怕她承受不住。
裴青山沉默走到长宁面前:“为兄说到做到,也请大妹妹将药拿出来。”
长宁眯着眼,猛地将手中瓷瓶抛出。
裴青山俊脸微沉,堪堪接住瓷瓶,后退一步。
“今天的帐,咱们来日再算,但愿大妹妹能日日得意。”
“承大哥吉言。”长宁看了一眼裴青山软软垂着的左手,好心开口:“大哥哥还是现在就用药吧,我真没骗你,隔久了这药真没用了。”
裴青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却还是拔开瓷瓶,将瓶中药水一饮而尽。
“呀,怪我。”长宁懊恼道:“这药是外敷的,不是喝的。”
“你!”裴青山恨不得撕烂长宁的脸皮。
“开个玩笑,大哥的手眼下是否有知觉了?”长宁闲闲开口。
裴青山闻言愣住,双手微微握紧,再试着运气。
随即眼中涌上狂喜。
他的手好了!
“看吧,妹妹可没骗大哥。”长宁端起茶盏:“既然手好了,还不速速离去。”
裴青山还沉浸在手伤康复的狂喜中,闻言也不来气,矜持点头后也不行礼便径直离去。
事已至此,他也不必在这些人面前装得温文尔雅的模样了。
二房的人离开后,裴子文才不解开口:“父亲为何突然提出要分家?”
裴正清叹了口气,招手。
裴子文与裴子业上前。
裴正清将二人手重叠在一起:“从今往后,裴家只有你们两支,二房的事以后不要插手了。”
裴子文瞠目结舌,这话是说父亲与二弟脱离父子关系了吗?这比分家还让他震惊。
“大哥,听父亲的吧。”裴子业年纪小,但为人并不迂腐,他对二哥并没有什么感情,既然父亲开口,他照做便是。
长宁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块悬了许久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母亲、三婶,咱们先回去吧。”看这样子,祖父怕是还有事要与父亲三叔交代。
“好吧。”秦氏担忧地看了一眼裴子文,拉着刘氏一起退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