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问:“刚才为什么不回击呢?”
因为自知行为突兀,所以他非常耐心的等着怀安反应,而怀安恍如身处云雾,耳朵里还因为突然的冲击而嗡嗡作响,齐桥话里的每个字都像西游记里给如来佛加的特效一样,托着尾巴胀着身子打着旋飘着,好久才飘到她耳里。
怀安反应了一会儿,知道他可能是听到了刘佳的讽刺,可这个人是准备在厕所里跟她聊天了?
齐桥耐心的又等了一会儿,怀安依然毫无表示。心里好奇渐退,他动一下,准备走了,结果惹得怀安触电一样猛后退,一脚踢翻了门后安静的小水桶,半灰半白的水瞬间撒了一地。
齐桥立马住脚,有些无措,又有些无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倒把他自己憋笑了。
刚才他上完厕所,正在整理着装时听见了怀安的询问,没等到他有所回答,接着又听见了刘佳的挑衅,他知道这种明争暗斗,当初他被自己的爸爸下放集团基层时也遇到过,现在有人剧情重演,他真的很好奇被挑衅的人会做何回应。
所以他好奇了,所以他故意没出声,结果听外面的人又问了一遍,接着就是她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眼梢带着一丝烦躁。
她的隐忍在他意料之外。
此时此刻,水桶倒地的声音终于让齐桥想起自己所在何地。
怀安听着水桶打翻的声音,莫名的再次陷进自己的世界里。有些时候她有些反应迟钝,她自己是知道的。此刻她看着脚边一汪水渍,大脑像浆糊一样粘稠,她在思考,可一时没有动作,她失神了。
齐桥看看她,顿了顿,然后走过去,拎起了地上的水桶。
指尖小小的红彤彤的一只,吊在他宽厚的手掌上,齐桥自己都觉得滑稽。他弯腰把水桶放好,看一眼怀安,眼神里稍有犹豫:“你还好吧?”
“……”
“刚才抱歉,我先――”
怀安低着头往旁边退,无声让路,结果――
“啊!”
“小心――!”
“嘭!”
“……”
直到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怀安依然有些迟钝。眼皮很重,像被链条栓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全。
薄薄一条细缝,她只来得及看见一片朦胧白色里俞非的轮廓,脑后痛感依稀。
怀安已经坐起来,床头站着俞非和迎夏,她往医生对面看,认出来床尾就是那个西装男。
迎夏低下头对怀安低语:“我说什么来着,比人不比命,你扫个厕所都能傍大款,怀安同志,我开始对你的生辰八字感到十分百分的好奇了。”
怀安:“……”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女人的鬼马。
俞非给她一杯温水:“喝点水,你睡了一天了。”
怀安顿了一下,然后接过去,低声说:“谢谢。”
迎夏在一边挤眉弄眼,怀安忍无可忍的瞪她。俞非把一切收在眼底,笑了笑,没说话。
齐桥送完医生,走回病房,就见怀安瘦瘦的一条,手里端一杯微微冒气的水。
他想起上午一连串的事故,语气微微无奈:“你知道吗,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一定觉得那是一场碰瓷。”他看着怀安:“真的,太巧了。”
怀安有些尴尬。
俞非问:“到底怎么回事?”
迎夏也奇怪:“好像还是在男厕所摔得,我也想问呢。”
齐桥和怀安两个当事人顿时觉得这话把场面带偏了,怀安立马张嘴,却被俞非先人一步抢了话:“你欺负她了?!”
男人声音不大,很平,却有力,情绪满满。
怀安立刻否认:“没有,我是被水滑倒了。”
迎夏一听,张嘴否定:“水?没有啊,我走的时候地上清清桑桑的,也没有便池漏水啊?”
怀安顿时眼神冰冷:“是啊,是没有,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打扫卫生之后把水桶放在门后面。”
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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