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养尊处优,肌肤滑腻,吹弹可破,此刻这一掌粗鲁,直接扇出她心底的血气。
雪白的牙齿上慢溢血丝。
范琪捂着脸,惊讶又错愕,她看着怀安,嘴唇嗫嚅却始终无法成话。
千卿拉住怀安,低声道:“这是军区范将军的女儿!”
怀安冷笑说:“将军?怪不得养出的孩子这么张扬跋扈。”
范琪坐地大哭:“你敢打我!我让我爸杀了你!啊啊啊啊!”
怀安走过去,俯身盯着这跋扈女人的眼睛:“杀了我是吗?好,我等着,你要不来,就他妈是孬种。”
怀安冷漠的说完这一句,谁也没看,转身就走。
范琪哭骂不止,夜色愈发浓稠,瓷器、玻璃碎裂的声音应接不暇。
怀安顾自躺在床上,眼神安静的看着天花板,一片悠然暗色里,她这才看见天花板上的银色荧光,浅浅的,能隐在窗外透进来的灯光里。
那是一条线条流畅的老虎,笔法简洁却生动传神。
她知道,这又是那人的杰作。
再没有人骚扰的日子过的很平静。
范琪自那天晚上哭闹过后就消失了,无声无息,平静非常。千卿偶然问起她,怀安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倒是齐桥,只听说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忙江苏那边的一笔生意,现在好像慢慢闲了下来,到工作室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千卿说:“怀安有心上人啊,你别打她的鬼主意。”
齐桥作势要把水杯扔过去,回答的咬牙切齿:“我都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我顶多就是她房东,你们这些人思想都龌龊啊。”
怀安还在忙手上的工作,缝纫机从他来就没停过,现在听到他这番话,心里也好奇:“干嘛这么大反应,风度呢?”
齐桥哼一下:“总是开这种玩笑,解释太多早就嫌烦了。”
千卿依然不松口:“玩笑吗?你知道自己这一星期以来来过几趟了吗?你记得你的车这段时间油费多少吗?”
“路千卿!”
“恩,生气了?做贼心虚啊。”
这两人吵得跟真的一样,一来一往丝毫没有谁要退步的意思,怀安只能揉着耳朵喊停:“我这还忙着,你们要是还想继续,去千卿那吧?”
被点名的女人立马瞪眼:“开什么玩笑,我今晚去干大事,就等你这最后工序了,我不走。”
齐桥倒是一把抓起椅上外套,动作干脆利落:“你们都忙,忙着吧,我先回去了。”
怀安这才回了下头,说了句再见。
千卿看着齐桥背影,说:“别看上这老男人啊,不靠谱。”
“恩?你见识过?”
“看就知道吗,他跟路辰比当然路辰更适合你。”
“呵。为什么?”
“路辰野啊,有味道,齐桥太斯文,床上放不开。”
怀安浑身一抖,差点拿针扎了自己的手。
千卿眨眨眼,倒显得自己无辜的很:“别这么大反应啊,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吗?”
怀安倒也从容不迫,俯身顾自的咬掉细线,收尾工作流畅自然,身后千卿依然不依不挠,追回来拱着她肩膀又问一遍。
怀安这才无可奈何,说:“是,从你做衣服要抢男人这处我就应该看得出你脾性。”
“所以觉得姐怎么样?”
怀安终于失笑:“霸气,行了吗?”
千卿却叹口气,说:“其实霸气的不是姐啊,是我家那位小爷,就是她怂恿我去抢男人。”
怀安点头点头再点头,对于千卿口中的那位小爷穿耳不记,却不知以后,她会成为自己生命里无法忘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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