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战袍的高大挺拔的男人,轻柔地抱着怀中安静沉睡的雪衣少年。
少年雪色的衣服上有着血迹,那是已经干掉了鲜血,暗红和鲜红烙在衣襟上,苍白干裂的唇,没有血色的脸,安静地沉睡着。
一旁的石头上,有着一个简陋的破碗。
宇文闲定睛一看,那是一碗血水。
容珏的手腕上有着刀痕,几滴血还在留着。
显然,碗里的血是容珏自己的。
只见,容珏拿起碗喝下一口。
接着,宇文闲瞪大瞳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画面。
高大挺拔的男人最终噙着一口鲜血,将嘴唇印在怀中的雪衣少年干裂的唇瓣上。
喉结滚动,以唇喂血。
几滴鲜血从沉睡的少年嘴角滑落,流过少年白皙的下颚。
鲜艳的颜色,深深刺眼。
唇瓣微微分离,容珏似乎有些无奈地擦了擦少年的嘴角。
之后他又拿起了碗,开始了新一轮的喂血。
宇文闲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他们,脑中回闪着吴野说的话。
容帅将自己的水分给了手下的将士……
宇文闲眸光闪动,把水分给了将士们,用血喂养军师大人。
那容帅自己,怎么办……
这一刻,突然心田有东西破土而出,震动着他年少的心。
沧远为救三千将士昏迷七日至今生死未卜。
容珏为保他们生生忍受干渴与割腕之痛苦。
宇文闲怔怔地看着。
给淡远喂完血的容珏抬眸便看见呆愣在沙漠里的青年将军。
他微微勾唇:“宇文闲。”
宇文闲一愣,脸突然红了,有些结巴:“容,容帅帅,你刚刚在,唔不是,军师大人怎么样了?”
容珏低眸看向怀中的女孩,眸色暗沉:“阿远她……”
宇文闲一惊。
容珏抬起头:“你去将将士们的集合起来,沙漠夜晚很冷,大家靠在一起取暖。”
宇文闲乖乖点头。
……
夜幕来临,每天都要忍受着沙漠非人的温差,但将士们却硬生生挺了下来。
宇文闲静静地靠在吴野身边出神。
“闲娃怎么了?”吴野看着他发呆的样子,疑惑。
宇文闲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叹,白天,容帅他低眸看军师的眼神,跟他的父亲看母亲的眼神一样,充满怜惜和爱意。
不,准确的来说,容帅的眼神更加炙热更加浓厚。
这可,怎么办……
好像被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现在被困荒漠,困境难解,容帅岂不是更加……
宇文闲看向远处,容珏将少年紧紧地抱在怀中,生怕怀里的人吹到一点风沙。
但宇文闲不知道的是,容珏运起了灵渠功力,为女孩暖热了身子,代价是,自己的血液变冷。
血液变冷,身体气流的流动会缓慢,久而久之,会伤了身子。
宇文闲也不知道,容珏出自灵渠沧家,沧家血脉,血液里蕴藏着强大的生命活力,他的血液,是比水源更加珍贵有用的东西。
但,一旦流失,将难以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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