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不攻自破，谣言始终只能是谣言，哪儿能信得。”

“怪不得李家姑娘对我们爱答不理，原来人家是皇上的人啊……还好我当初没有太过激，否则得罪的就是皇上了……”

旁边一陈姓姑娘用手肘碰了碰回到原位还在愣神的时宣灵：“看来你又要输给李谨宛了。不过你爹也比不过她爹，这样想来，你是不是应该心里好受多了？”

时宣灵皮笑肉不笑，左手死死捏住自己的裙摆，朝右边摆了个笑脸：“陈姐姐教训的是，不过宣灵自知比不过宛宛，断不会拿自己去跟她比，姐姐多虑了。”

陈家姑娘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她时宣灵那点子心思，还有谁看不出来？别人皇上也没叫她就赶着上去贴金，真够不要脸的。心里又恨自己当时怎么没她冲得快？那天她也在画舫之上，真是白让时宣灵那丫头捡了个便宜。

顾宸钧显然是听见了下面的某些言论，特别是在他听到“不攻自破”一词时，嘴角翘得老高。

顾宸钧叫大家自便，又让人重添了一副碗筷放在主位上。他温柔地替李谨宛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又拉她坐在自己旁边。李谨宛虽然一时之间很难适应，但是她从小就学到的如何陪王伴驾的课程却为她自动遮掩起了这些不自然。

顾宸钧觉得李谨宛在落座之后就开始变了一个人，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还是觉得刚刚因他突袭露出呆呆傻傻样子的李谨宛比较可爱。

宴席毕，顾宸钧考虑到有他在场的话大家有可能放不开，所以就先行离开了。而晚到的丞相在下面给李谨宛使了使眼色：快跟上去。李谨宛就只好放下手中的筷子追了出去——顾宸钧在的时候她没好意思吃几口，还饿着呢。

“皇上留步！”李谨宛眼看顾宸钧就要消失在眼前了，赶紧出声。

顾宸钧看到是她，倒是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等他。李谨宛小跑过去，气息有些急促，缓了缓气之后道：“皇上留步，宛宛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哦？你想如何感谢？”

“这……”我还没想好。

“若是还没想好的话，不妨以身相许。”顾宸钧调笑的口吻惹得她满脸通红。

“若是不弃，朕的后宫现在还空无一人，宛宛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做我的皇后。”

李谨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她，眼里水波闪闪。

“哦？看来朕还是不够入宛宛的眼。那既然如此，朕就先回宫了，改日再来问你。”

顾宸钧踏雪无痕一样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却将沉重的心事留给了在雪地里愣愣的李谨宛。

丞相李司在暗处见到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轻而易举放走了好不容易来府上的顾宸钧，恨铁不成钢地从假山背后疾步走向李谨宛：“宛宛，你怎么这样就让他走了？！”

“爹爹，皇上他说……让我做他的皇后……女儿没有听错吧？”

“什么？他要让你做皇后？”李司欣喜若狂，把李谨宛抱起来转了两圈，“我的女儿终于要出息了！”

“爹爹，我太开心！”

李司回到书房之后仍旧忍不住笑意，连看到手下的那帮蠢材也觉得顺眼了很多。他刚坐下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和顾宸業的合作要不要继续？

这个问题显然没有困扰到他多久，因为下一刻他就叫到：“秦源，给我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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