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云屹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别说不懂药理的人，就连他……在云端没说之前都未曾察觉到分毫。

而且……在晋南都很少见的药材，他怎么会了如指掌？而且……引魂香这种连他都闻所未闻的东西，云端怎么会知道？而且……

一旁的云天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云端自然知道云屹在看着他，但他的眼睛仍然平视着前方，又继续开口稍微提了一下云家及血狼佣兵团现在的局势。云屹可不是云辟易，脑子里的弯弯绕绕不会少到哪去。

果然，云屹看云端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甚至带了一点点防备。

而云天就比较惨了，虽然……他们说的听起来都很厉害的样子，他也知道那两家对他们不怀好意，但是，怎么总感觉这两个人在打哑谜，说话说一半的样子，还有，云屹爷爷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

云屹看了云端半晌，叹了口气才开口道：“云端，你到底是什么人？”和以前那个他熟悉的、乖巧的孩子几乎完全不同。

他才九岁，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思，事情发生到现在才多久，他居然会想这么多。况且……这一切太巧了，就像……

就像有什么人刻意为之，难道说……他一早就知道？

云屹皱着眉看了云端一眼，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去关注别人身上的这种味道吧，而且……

……

这孩子，不简单啊。他当时把他带回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云屹盯着云端，想听听他的回答，云端却突然笑了，一如既往，又似乎不同于以往。

“我是云端。”

他抬起头直视云屹，眼里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不是吗。

云屹继续盯着他，眼神更加凌厉，平日里慈祥温和的气息几乎被一种久违的狠厉威严完全取代，一旁的云天忍不住瑟缩了几下，几乎有些招架不住。

好可怕……怪不得爹爹那么怕云屹爷爷……太可怕了，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凶？阿端也没干什么啊……

……

但这明显是云端和云屹的主场，云天的想法还真没什么人关注。

这种气息，即便是云辟易在这里也会忌惮一二，更遑论小辈，但云端的脸色却仍然不变，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

这场对峙最后还是以云屹的开口告终，“所以说，云端你的目的是什么？”

“有恩必报。”云端答道。

“有恩必报？云端，我可以相信你么？”云屹低下头，狠狠地盯住了云端的眼睛。

“您可以自己判断。”他微微抬头，对上云屹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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