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深呼一口气，眼睛里带着一点点释然，但更多的却是空白，迷茫、不知所措的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抱住自己好好哭一场。

……

忽然，他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有些迟缓地回过头，看清了那个人。

手的主人比他还矮了半个头，赫然是云端。

云端拍拍他的肩膀，声如呓语却坚定无比：“没有谁可以逼你为别人的错误买单，除了你自己。”

云皎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么一句，突然愣住了，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云端看着他，眼睛里划过了零星的笑意，不管你现在懂不懂，但以后一定会懂的，少年，努力走下去。

与云皎短暂的交谈结束后，云端转过身子，对着外面包围他们的人笑道：“你们说，为什么云峰会阻止你们杀秦家呢？”

云端的脸上带着一点点懵懂，似乎很是疑惑。

这……

那些人似乎突然醒悟过来，一群心思单纯的大汉突然感觉到一丝丝奇怪，好像……是这样啊，为什么呢？

云峰明显感觉到局势的变化，那些“傻大个”们对云端的包围圈肉眼可见地宽松了许多，有些人的刀甚至隐隐有转向他的趋势。

然而云峰还不死心，继续喝道：“狗东西你别血口喷人，我看你是想耗尽我们的灵力，然后搞死我们！”

“对啊，他不是秦家的人，但谁知道他是不是别家的人！想将我们和秦家一网打尽！”有人看见云峰的眼色，附和道。

……

云端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有点像。不得不说，这理由找得有点儿水平。

他忽然笑起来：“不错，我本来就是别人家的，不是吗？”

呃？！！！

那些人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有点愣神，过了很久才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你们看，你们看他自己都承认了不是？我们……”

“所以呢？”云端扬起头。

“你……”那些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杀了他！”

“噗嗤。”云端笑出声来，“他醒了。”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本晕倒在地的云屹突然睁开了眼睛，“嘶……”

云端的那一掌也是实打实的，云屹确实不好受。

“云屹爷爷，药性已去，发生了什么您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吧。”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恭谨有礼，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云屹看着他，眼神十分复杂，但最终还是开口道：“秦家所属，杀无赦！”

言语之中并未提及云端，不说怀疑，也不说相信，反而是模棱两可。

“云屹大人，云端……”云峰仍有不甘，想拉云端下水，只可惜云屹不是血狼佣兵团的那些人，没那么容易动摇。

“先杀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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