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到最后特意拉长了腔调。
惹的隋易心里微突,这种神转折,他是最怕了,硬着头皮陪笑道“不过什么?”
脸上还配合着满是好奇,心里却是大骂,我这真是贱!
见他还算识趣,曹绮冰满意了“嗯,不过,你刚才为什么突然怪叫?”
啊!
隋易听的吃惊张大嘴,乖乖,你不过了半天,就因为这个,我去!
干笑几声,支吾半天,却想不出理由,最后干脆摊手耍赖“这好像不是重点吧,总之我的建议还算不错吧!”
见他忽然一脸光棍的无赖样,曹绮冰反倒没撤了。
从小到大,她应付各种阴谋算计,都能做到驾轻就熟,处变不惊,唯独拿这种无赖作风,无可奈何。
那种,我就是不讲理了,你能怎么样。
于她而言等于无解!
只好放过对方,嗔怪瞪他一眼“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走了…”
刚转过身却忽然回头,嫣然一笑“我们好像顺路吧,要不我送你一程?”
隋易赶紧摇头,拜托,姑奶奶还没安抚好,我哪敢先走。
直到见对方袅袅娜娜的身子,终于消失不见了。
他正想松口气
‘喂,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突然响起。
弄的他只能尴尬的转过头,对欧静笑笑“哈,你别误会,我这是怕她突然再杀一个回马枪,所以……”
可没等他说完,对面已然呆瞪着自己后方,喃喃道“还真的被你说中了!”
豁然转身,果不其然,曹绮冰居然再次杀了回来,径直走到隋易面前,扬了扬手中的包包道“差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隋易呆呆的道“什么?”
曹绮冰瞧了瞧这边几人,嫣然一笑“那个杀千刀的冯利伟,快要坐牢了!”
说完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
这一次她终于没有再杀个回马枪,隋易嘴里念叨几句‘坐牢’,感觉这事挺离奇的,就这种闹不明白的事,也能让那小子坐牢,看样子这家伙所谓的后台,也是虚有其表吧。
倒是这曹绮冰,看样子背景很强,连这种没有证据的牵连,都能硬是人捸去坐牢,来头不小哇。
……
与欧、梵二女挥手作别,隋易带着景雅沁,拦下一辆出租,准备回转公司。
路上,景雅沁表现的相当沉默,隋易心下奇怪,暗想是不是突然出现几位别的女人,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于是握住她的手,正想好言安慰几句。
却不防她径自抽回了手,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正色道
“隋易,我一直觉得你很出色,也总想着你肯定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可真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隋易沉默,有些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两天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多太快了。
多到、快到让他感觉应接不瑕,根本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感情生活。
原以为小景是自己的盘中菜,只剩水到渠成最后一步,根本不会有问题,但从现在看来,自己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在剧烈的变化面前,每个人都自然会有新的想法,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他从这句话听出了,小景有退缩之意。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貌似之前在病房,对方已经默认了彼此的关系,为何会突然这样?
沉默仿佛凝固了空气,他感觉心痛,这傻姑娘莫非又误会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小景的为人他知道,低调而温柔,却非常固执,认定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改变。
要不然,其他人都因为他条件不好,或在诲涩不明的暗示下,裹足不前时,只有小景一如既往的坚持,义无反顾!
坚定的握住小景玉手,沉声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是因为又看到了什么?”
美目泪浸湿,景雅沁情意深重的道“隋易你真的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缘故?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告诉你,是为什么!
因为你肯定能找到千百条理由反驳我,让我无话可说!
可是……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隋易只觉哪怕仰天长叹,也无法抒发心中的郁闷。
可他仍旧不愿放弃,继续握紧对方的手,小景也不挣扎,她也不愿执着于这点表像,心若在一起,牵不牵手,重要吗?
“小景,不,雅沁……”惹的小景美目微亮“你知道我今早为什么要和黑面鬼打赌吗?”
见她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瞧着自己,隋易只好自问自答“因为,我昨天无故旷工一天,必须设法用打赌的方式,逼黑面鬼将这个漏洞堵上,只有他有这个权利!”
“那你为什么不能请假?”
“因为之前的休息天数,已经用完,如果请假,那么我这半年的奖金,肯定会让黑面鬼给黑了,你是知道他有多黑!”
景雅沁沉默,片刻后才道“不可以不请假吗?”
“因为你!”三个字,仿佛石破天惊,瞬间击穿了她的心防。
美目微睁“为什么?”
“明天就是七月,昨天还是六月,你知道十年前的昨天,我说过什么话吗?”
“你是说……约定?”景雅沁睁大眼,不确定的问道。
隋易点点头“所以,昨天是个了结,我想在昨天,用一场仪式结束困挠我十年的约定,赶在七月的第一天以前,和你能有一个新的开始!”
景雅沁忍不住捂住嘴,泪眼朦胧的长呼“你为什么不早说!”
隋易忍不住苦笑“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我几乎一刻也没空过,可以说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我又怎么有时间和你细说!”
景雅沁不信“难道连发个消息,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隋易再次苦笑摇头,摊手道“真没有!”
见她仍是不信,只好决定透露一点天机“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但我在昨天,因为发生了点意外,有了点奇遇……”
“什么奇遇?”
“有点复杂,我也有点说不明白,我只能说我先是去了一千年后,然后又突然回来,不知道你信不信?”
景雅沁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道“你好像没烧啊,怎么就说糊话呢?”
苦笑,就知道是这样,隋易无语,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不然没法证明自己说的话,当然,他也没打算说出轮盘的秘密,因为这玩意他也不知道藏在哪,又根本不听他招呼,要是出不来,岂不是更让小景怀疑自己犯了臆症。
而且要是让小景因此以为,自己是在刻意编造借口骗他回心转意,那结果只会更糟。
使原本还有几分挽回的希望,重又坠入深渊。
那就得不尝失了。
不行!
又不是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伙,觉得凭着一腔热血,肯定会让心上人相信。
那么天真的想法,他早就丢掉了。
女人是感性的,不是理智的,很多时候情愿被眼睛欺骗,也不愿意去相信真心。
否则世间又哪来这般多,痴男怨女。
这还是指的有感情的,若是抱着功利心,纯粹只是别的原因在一起的,那结果就更复杂。
换做十年前,他肯定头脑一热,直接将一切都坦白了,却没想到结果或许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事实只会与理想相去甚远。
年轻只是一方面,最主要是缺了几分历炼。
但是经过十年前,那次感情上的沉重打击后,佳人从此渺然无踪,加上十年磨砺。
这不亚于,在他精神上进行一次蜕变似的洗礼,使他从上到下,在心智上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
从一开始的自怨自艾,颓废放弃,然后在地狱烈火般的军营训练中,浴火重生,用肉体上的痛苦锤炼麻痹自己,终于从一个大男孩转变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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