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梵纪依蓦然想起,自己可以找欧静妈妈出面,让欧静打消这个念头。
刚才一时没想起来,只是因为前夫的关系,她一直比较抗拒与其接触。
欧静理所当然道“我妈原本就要上班,去店里看着,还不都是因为没有一个放心的人,她哪里会不同意?”
说着仿佛察觉到什么,迟疑着问道“依依姐,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不太同意我这个想法,到底是为什么?”
被欧静问的蓦然有些心慌,梵纪依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说什么呀,我还不是为你考虑,你妈上班还要帮你看店,还不是因为你老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成天不着家,也不着店,她只好帮你看着!”
欧静一点没有自觉,这里面自己有什么问题,反而理所当然道
“对啊,我这才需要找一个人,长期帮我们看着店,好让我们彻底解脱出来!嘿嘿……这样我妈就能抽出时间来,多做点美容了!你说我好不好,我妈又为什么不同意?”
梵纪依被堵的连翻白眼,亏你还有脸说,为你妈考虑,还不是因为你这孙猴子,让你妈不得不操心。
嘴里只能敷衍道“拜托,你那个店其实就是个样子货,你有哪桩生意是在店里谈成的,还真当是个事了,你这样多出一笔开销,你妈能同意?”
“放心吧,我了解我妈,她肯定同意!”欧静笑着确认。
“那……”梵纪依还想再说,却听欧静忽然皱眉道“不对,依依姐你肯定有什么理由没说出来,不然不会这么反对,到底什么原因啊!”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她。
看的她差点因为心慌而脸红,强做镇定,勉强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他现在一身麻烦,你要是这时候雇了他,就不怕给你爸惹来麻烦?”
欧静听的一怔“这倒是哦!”
顿了顿,沉吟片刻这才点头,对她恭维着笑道“还是依依姐想的周到!”
梵纪依听的暗舒一口气,总算打消了她的念头,真是不容易。
然而没等她喘口气,欧静紧接着来上一句“那等我去问问我爸,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这事能不能解决?”
听的她头痛无比,莫名生出种与隋易一样的感受——心好累!
“咦,对了,依依姐,我爸呢?”
“他之前就已经走了,看你在生闷气,就没打扰你,让我来开解下你!”
欧静听的笑眯眯点头“嗯,还是依依姐对我好!”
她只能无声失语,过了片刻,她装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隋易电话里有没有说,他为什么会被开除!”
“还能是什么,他那冷血的大老板,觉得他犯的事影响到公司声誉,所以特批开除!”顿了顿,忍不住批驳几句“哼!真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公司,我坚决不能做这种老板!”
梵纪依暗自琢磨着附和“是,你肯定是个有情有义的大老板!”
欧静挥起小拳头,纠正道“是好老板,不是大老板,我要和这些大老板划清界线!”
“嗯,行,你先在这慢慢划,我得走了!”梵纪依觉得时间差不多,一边说一边拎起手包,准备走人。
“哎,依依姐,你怎么走了,咱们再聊会!”见她要走,欧静连忙表示不舍。
她只好叹一口气“我要上班哪,静静,我可没有你这种好老板,对不对?”
“那好吧…哎,等等,依依姐我和你一起去!”欧静连忙追上去。
她只好停下脚步,奇道“静静,我这上班,你跟来做什么?”
欧静一边急急忙忙的穿鞋,一边嘴里嘟囔着“隋易这个混蛋,等会不是要去你们局里吗?我正好一起去瞧瞧,看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哼,先收点利息!”
与梵纪依并肩下楼,她边走边咬牙道“得罪了本姑娘,哪有这种轻易放过他!”
梵纪依不由皱眉看着她“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是这个态度?”
欧静扬了扬眉尖“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难得碰上一个,既不唯唯诺诺,像个跟屁忠,又不会一副天老大我老二,像个自大狂一样,让人讨厌,我觉得他挺好玩的?”
听她如此说,梵纪依心下狐疑,这到底喜没喜欢呀,我怎么看不出来。
点头提醒道“嗯,那你注意分寸,人家和我们不一样!”
“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快走快走!”欧静不耐烦的连连催她快开车。
她只好驾车出发。
……
梵纪依在出门后,原本是直接去单位的。
可想着欧静家就在附近,这事又涉及钟滔,那就干脆顺道去看看,把情况说一说。
运气不错,欧治平正好在。
于是,做了个简短汇报。
却临时决定,不提隋易发现钟滔可能有问题。
因为她忽然想到,钟滔好像是欧治平力推的人,这样说等于打脸了。
虽然隋易给出部分证据,但还不够充分。
她觉得在这种大事上,没有充分证据就在欧治平面前提,会被说成捕风捉影,暂时还是不提的好。
尽管欧治平于她而言,身份特殊,顾忌没那么多,说错了也无所谓,不会怪罪自己。
可她不想如此,总是因人成事。
最关键的是,隋易的情报来的蹊跷,没有透露情报来源,只说来自于一位,擅长网络的朋友。
这也是令她一直犹豫不决的原因,怀疑这里面可信度有多少。
当原本她对隋易个人好感产生的冲动,因猜忌而好感全消,甚至产生负面情绪。
许多原本想好的打算,都会因此推倒重来。
万幸她并未让情绪左右理智,也清楚自己的推断,可能有所偏颇,未必准确。
但行事手段,自然会因此趋于保守,打算多观察一阵再说。
在与欧静交流后,她决定,若没有足够的事实依据,不会再轻易去相信某一个人,尽管隋易电话之前的表现,都很值得她去相信。
但,一个电话毁所有!
再说这么短的时间,也确实很难彻底证明一个人,一切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至于昨晚领隋易回家,一是有部分冲动的原因,二是她有足够的自保手段。
以至于她在汇报情况时,刻意隐瞒了钟滔的疑点,只把一些经得起推敲的线索,在欧治平面前说出来。
欧治平当然不会做什么具体指示,加上梵纪依的身份有些特殊,一些重话官话也不方便吐口,只交待了一句,按原则办事,不违规的情况下,尽量给予隋易一定的照顾。
作出这份指示,已算是相当难得了。
毕竟昨晚的新闻,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他的政治智慧一看便知。
原本他是应该撇清的,却仍愿意有一定支持,可谓相当有担当了。
这里面原因也很复杂,有他个人原因,有欧静的原因,也有眼前梵纪依的因素,最关键的是,昨天办公室隋易说的那句话,对他的影响极大;
所以,才在一开始的处理中,不吝表露小小的倾向性。
让隋易得以尽快脱身,不然就以基本程序而言,又哪有那么快能让人离开。
所谓人贵先自尊,方能令人而后刮目!
……
隋易自然不知,当时无意中的侃侃而谈,却击中了某人心中的敏感点,令对方对他大为欣赏。
意外得到了些许关照,才得以顺利脱身。
他还以为,程序原本如此。
这不是他无知,而是地位局限了眼界,眼界局限了他的信息量,信息量局限了,他思考问题的深度与广度。
……
与欧静结束电话沟通,他仓促间也准备了几样道具,打算等会需要反抗时,多点自保手段。
而有的手段,不一定马上派上用场,但如果真的必须深入虎穴,就有用武之地。
当兵几年,练就了胆量、锤炼了身手,原本就不缺智慧,他唯一缺的,可能就是让一切完美发挥的机会。
通过联系自己另一位好友,罗乾,他临时借到对方的工作服,一身外卖黄马挂!
说真的他这么一身衣服套上,加上戴上专用颜色的头盔,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他的人,还真的认不出他来。
因此得以,顺利伪装成一名送外卖的配送员,先是绕着公司大楼转了一圈,把大概情况全都摸熟了,这才施施然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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