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数小时的营养液补充,一直疯狂对外摄取营养液的隋易,仿佛身体到了极限,终于停下了这波操作,转为平稳正常的输液,只不过手指头,仍然偶有水珠滴落。
与此同时,身体各处像开了挂一样的器官机能,亦在同一时刻,全刻恢复到正常水平。
呼吸心跳,血压脉搏,全都和一个正常人一样。
这又惊动了几位主治医师,尽管当时已到了晚上,但还是来了几人。
经过一通常规检查,发现其身体的各项指标,确已恢复正常。
而最牛逼的,是所得出所有指标,俱都保持在最佳区间,看的所有医师俱都啧啧称奇。
至于想更进一步,做各种相关联的更复杂测试,一直看紧的景雅沁,当即强硬表示拒绝,使几人只能无奈放弃。
虽然他们能说出一百个理由,这属于有异常研究价值的事件,然而全都大不过一个理字。
人家家属不同意,说再多也没用。
只好简单的统计下“这位病人,共计使用了多少药剂?”
值守的护士,已经换了一位,老老实实的答道“共计用去标准500CC的药剂56袋!”
为首的医师,不由感慨道“真是个夸张的怪物!”
随后将所有数据归拢带队离开。
为防再有反复,或突发情况,继续输液到正常量持续一阵,留下那位值守护士照看。
如此观察一阵,看输液速度是否会有变化。
换班的这位小护士,比较小心,并没有因为暂时正常了,就撤走盛水的水盘,仍保持隋易的手微悬于床外。
而小景自然是寸步不离的守着。
直到接近深夜,都没有出现反复,俱都松一口气,感觉应该没问题了。
小景也感觉有些扛不住,躺到一边休息。
欧静与梵纪依,倒是在在晚饭时来看过一次。
看到隋易的状况,虽然没好但也没恶化,安心不少,没说什么便很快离开。
除此之外,只有罗乾、贾平二人,能过来看望一下,其他人都给门口的警察给挡架了。
这倒不是梵纪依利用职权,搞特殊化。
而是影响力发酵后,有关领导作出的批示。
担心消息最终还是瞒不住,导致大批人赶往医院,去探望这位机车战神。
那就乱套了,只有靠警方出面,这是为以离万一。
一般人面对警察,可没有那个底气硬闯。
另一边发出通告,隋某由于抵抗歹徒袭击,已重伤昏迷,眼下正住院治疗,不宜被人打扰,多少打消了部分人的心思。
到目前为止,局面还算平静。
小景和隋易倒是在屋里睡的安稳,却苦了守在外头的警察,虽然有的换班,但守夜毕竟辛苦。
不过职责所在,还是强打精神。
加上心里佩服,里面这位的所做所为,调侃牢骚虽有,但绝无怨言。
静悄悄的夜里,白天喧嚣的城市,悄悄回复了平静。
……
建阳集团大厦,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曹绮冰静静的坐着。
夜深了。
她既没在忙碌,也没闲极无聊的打开游戏,而在奇怪的在发呆,眼神茫然,明显在胡思乱想。
隋易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事情闹这么大,她想不知道都难,甚至她也知道对方在哪家医院。
自从加班结束,她便一直在考虑,该不该打个电话关心下。
但总觉得,这样容易给对面发出错误信号,隋易临走前,自己那么决绝,又突然打电话关心,太矛盾了,拉不下脸。
可若是不打,又好像显得自己太过冷酷无情,心里很纠结。
想的头大无比,甚至有点伤神疲惫,懒懒的不想动弹。
就连梅姐喊自己回家,也借口没回。
心既然这么乱,在哪都一样,或许应该一个人好好冷静下,把自己真正的心意弄清楚。
这才使得她,到现在仍陷于发呆中,不过也差不多想明白了。
话说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对隋易她还是关心的。
只是碍于对方的表现,才敬而远之。
既然知道对方出事,一点表示没有肯定不对,不过为免前后矛盾,又不失人情味,她不但发了消息问候,还委托一家花店,送上一束鲜花表示祝福。
做完这一切,仿佛瞬间卸下了心头重担,轻松许多。
随后才发现,呀,原来这么晚了,好吧,自己也该回去了。
连忙驱车回家。
……
夜深,医院的走廊上,早已是一片昏暗。
除了偶尔起来巡夜的医护人员,看不到任何人影。
两位守在病房前的警察,无聊的直打瞌睡,互相说好一个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守下半夜的那位,早跑到一旁的躺椅上陷入梦乡。
而负责上半夜的这位,只能强打精神,无聊的玩着手机,偶尔起身转转,四下看看。
这位坐下刚玩上手机没多久,一位戴着口罩,身材中等偏瘦的医生走了过来。
他正玩着手机,直到对方阴影靠近,才察觉有人,连忙抬头起身。
医生对他微微点点头,说了声“我来看看病人!”
这种情况很正常,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一次,他也不在意。
之前那会更麻烦,一群医生老是进进出出,似乎还说病人体征很不稳定,需要看的勤一些。
警察虽然觉得这医生看着有点面生,此前那些医生里好像没这号人,不过也没多想,这人可能是刚换班,或者原本的人,临时有事找来顶班的,都很正常,自己才来多久,没见过很正常。
于是点点头,让开了门,示意对方进去。
医生也没废话,再次客气的点点头,推开了门。
里间明亮的大灯已经熄灭,只保留着床前一盏昏暗的壁灯,照着前边那个滴壶中,液珠不断滴落。
医生瞧得双眼微眯,凶光一闪。
悄悄将身后的门合上,角落正打着瞌睡的护士,比较警觉,迷糊中见医生进来,连忙想要站起来。
却给医生挥手制止道“你坐!”
护士只好重新坐回去,感觉好像这位医生,声音有点陌生,不由多看了两眼。
医生却没理她,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病床。
只不过眼睛盯的方向,不是理该优先观察的设备仪器,以及各种观测数据。
而是眼睛犹如恶狼似的,死死的盯在病人脸上。
直到再三确认,这就是该死的隋易。
他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火气,猛然一个窜身,同时从兜里掏出一把尖刀,径直往床上的隋易捅去。
正看着他的护士,被忽然亮出的雪亮刀光,几乎晃瞎了眼,骇的心都直接堵到嗓子眼了,偏偏喊不出声来。
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天鹅,伸长了脖子,却半点发不出声音。
只有眼框中透出的无尽惊恐,才表明她究竟有多害怕。
伪装成医生的凶手,却根本不管她,他心里只想着,要亲手一刀了结,这个害了自己,又马上要飞黄腾达的仇人。
至于事后自己该杀该剐,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眼前人,一定要死!
看着雪亮刀尖,即将要刺入仇人的脖子,仿佛马上就能看到,鲜艳的血花在眼前爆开,凶手忍不住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一种即将得逞的满足感,充斥心间。
然而,想象虽是美好的,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距离手刃仇人,尚余几个指尖距离时,意外出现了。
由于他只将目光,牢牢锁定在床上的隋易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床边脚下的阴影中,放着一只盛水的盆。
正好他一脚踩进去,直接猛的一个打滑。
‘咣’的一声大响,水盆被他踩的翻飞老远,直到撞上身后墙壁,终于发出一声大响,沿途留下大片的水渍。
脚都站不稳了,重心当然把控不住,凶手径直一个前扑,连带着手中刀子也是一歪,刚好滑过隋易的鼻尖,最后直接刺向床头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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