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劝诫二毛,不要把那点小过节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成一袍兄弟,再记得往日的一点小恩怨,那就太不合时宜了,希望他能识点趣。
二毛能说什么,表面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什么也不敢说。
面对伍哥,他跟的虽然不久,但也知道这老大,背后应该还有人,势力很恐怖,他还是很害怕的。
但是,让自己对仇人低头,还要帮着对方拉皮条,把自己都吃不到的美味,想办法送到人家碗里,更别说将来还要一家做兄弟,一起喝酒吃肉……
我靠,自己哪怕乌龟肚量,也忍不了。
所以,回去之后,脸色能好看,那才叫奇怪,可这又是老大私底下的吩咐,既然明面不敢反对,自然就更不敢说出来,免得有人将自己的反应看在眼里,私底下悄悄汇报给老大。
这种事,他以前也做过,自然会防一手。
原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闷闷的喝酒,直到那一句无意戏言,仿佛一道惊雷,打开了他的脑回路。
是呀,只要干掉这小子,那什么日后兄弟,都不用提了,一了百了,而且仇也报了。
如果失手,只要没暴露,没被当场抓住,日后还有的是机会,老大不是让自己想办法接近这小子,尽量投其所好吗?
那还怕没机会,阴死这小子。
如果暴露了……
那就是最坏的情况,那啥也别说了,跑路就是。
所以,草草结束聚餐,他便带上最趁手的匕首,照着老大交待的,悄悄摸到了医院,先是绕着四面转了好久,一方面是等着大家都熟睡了之后,好方便潜入。
一方面也是为了踩好点,找好退路。
这方面,偷鸡摸狗惯了的他,脑子绝对够用。
为了防止监控上认出自己,他还特意大夏天的,在衣服里垫了点垫子;
还在在脚底弄了点增高,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把腿跳瘸了,就是为了使自己的身型看起来,和原来的不太像,简直作茧自缚。
随后一路摸到了九楼,不过老远就看到俩警察守在门口。
没办法,他只好折回去,找到医生的办公室,一直等到没人走动了,才摸进更衣室,换了一身伪装出来。
过警察那道关时,其实他一直心里打鼓,生怕给认出来,尽量少说话。
可以说与警察面对面打交道,心虚都几乎成了本能。
幸好,对方虽然看着老练,但很明显警惕性不强,让他轻易混了进去。
却没想到,认为不好过的,他轻易过了,认为很简单的,却怎么也办不到。
他本来觉得杀个把人,就像杀只小鸡一样简单,抹一下脖子,划开道口子而已,能有多难。
可意外总是出现,惹的他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神仙护体,大运气在身,怎么每次和他撞上,都是轮到自己倒霉。
而且一次比一次惨。
行动失败,只能跑路。
结果才想尽办法逃出去,跑了没几层,就被一个跑的比自己还快的孙子,给追上了。
逼急了,暗忖自己绝对不能被抓住,于是不得不挺而走险,直接跳窗逃命。
幸好,他原先看过地儿,知道后面有一排雨棚,平时拿来停放电瓶车的,他的小电驴也放在这里。
可又没到,原本自己应该没事的,这里虽然高,不过有缓冲。
但是之前脚底增高的手脚,害的他落地时,把脚给崴了,只能一瘸一拐的爬起来。
直到刻下坐稳在电驴上,回想起这一幕幕,他都还觉得心惊胆颤。
好像自己这仇人,邪门的紧。
从第一次自己在电梯里,被他耍开始,自己只要撞对方手里,就没落到好过。
而且,后果一次比一次严重。
眼下脚疼的,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好像自己只要不惹他,就没事,只要一惹他,就准没好事。
那自己这仇,到底还报不报?
难道自己就活该是给这小子拉皮条?
不甘心!
……
他的不甘心,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不过此时,还有一个人比他还要不甘心,那就是医学院的杨天明。
那位曾被隋易冒充过的正主,他此时正躲在一片街角的阴影处,手里正拖着行李,一脸灰暗的等着要等的黑车来接自己。
说起来,他会走到眼下,和隋易也脱不开干系。
他自小品学兼优,但是家境贫寒,生性懦弱内向,遇上不平事,往往都是退让为主。
很少会为自己力争什么。
然后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遇上自己最在乎的东西。
有的是为人,有的是为物,有的是为某种精神追求,有的是为名、利等等,不一而足。
他也不例外,虽然懦弱了点,但好歹读到了研究生,自给自足总是可以的。
加上性格问题,一直循规蹈矩的,让他的导师一眼相中了他,引为臂膀,考验了几番,觉得还算老实可靠。
渐渐的把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去打理,自己则一门心思做研究。
然而原本一直如此下去,他肯定会是一个好好学生。
但是,他偏偏看上了一个一生挚爱,认为对方是自己的毕生追求,想要和对方结婚。
刚开始谈的时候,他还没觉得什么。
但随着他手上掌握资源的*****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对物质的要求越来越高。
他负担不起,又不想舍弃爱人。
只好动起了小脑筋,总算暂时满足了爱人。
然而所谓欲望,从来都是欲壑难填,人心又岂是一点暂时的安稳能满足的。
他所谓的女友,越来越物质的倾向下,在他提出结婚时,提了个最重要要求,要有一套不低于150平的婚房,她才嫁。
这可就难住他了,他虽然有分配给暂住的房子,作为爱巢,但那不是自己的。
按照现在的市场,这么一套房,至少也要百来万,他上哪去弄那么多钱。
可看着爱人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想想相恋几年的美好滋味,他实在舍不得,从小到大,就没有哪个人对自己如此温柔过。
所以,一番斟酌过后,他决定挺而走险。
当然,身为高级知识分子,就算挺而走险,也会进行精密的策划。
所以他要求爱人,给自己一年时间,他想着到时就算计划不成功,满足不了大房子的要求,但满足一个一般性的房子,总是可以吧。
加上恩爱多年,爱人不会随便抛弃自己。
所以他通过一直经手的渠道,逐渐加量,慢慢积累下自己所需要的货源,并且他也没吊死在一颗树上。
从自己老家一个亲戚手中,弄来许多提纯过的麻黄,打算两手准备。
干就要干一票大的,反正他是不打算做第二回的,这种掉脑袋的事,有一回就足够了。
赚到需要的钱,然后守着爱人过神仙日子就够了。
于是一切准备就绪后,他通过透给他消息的肥八介绍,辗转联系上了下游的买家伍哥,那天晚上正是为最后的交货量,以及交货时间地点,约定碰头。
由于初次见面,双方肯定很谨慎。
他不像伍哥,有手下镇场。
只能亲自出面,更不敢假手他人,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只在见面前相互约定了暗号。
却没想到,因为一点拉肚子的意外,却横生枝节。
让别人冒了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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