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最厉害的外练功夫好手干趴,隋易不由的长出一口气。
好险!
今天差点就栽了!
刚才,他只要有任何一个环节,应付不慎。
第二次成为阶下囚的命运,就会再次降临,到时肯定免不了遭受各种羞辱。
还想有上次那种运气,能够被人理遇、优待,那是想也不要想。
这时候,他才终于有空,照料下那位靠在门上,正满是惊恐看着自己的‘舒总’!
现在还没到放松警惕的时候,在最后时刻,阴沟里翻船的例子太多了。
尽管‘舒总’刚才表现的很不堪,但他仍是二话不说。
就把对方控制起来。
用的还是对方身上的领带,将其双手双脚绑在一起,并在嘴里塞上他自己的臭袜子。
堵的对方狂翻白眼,偏又发作不了,连骂人都没办法,最后整个人,只能可怜兮兮的缩起身子。
看的隋易直想发笑,这厮真是有病,大热天的还打个领带,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成功人士似的。
结果却被自己的领带,捆的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隋易带点恶趣味的如此想。
通过覃忆夫,他了解到眼前这位‘舒总’,其实就是岳琪的老公,舒中爱。
明面上他是星城地产的老总,实际则是带点涉黑背景的不良商人。
由于资质不足,业内真正的人材吸引不过来,导致真正做的工程没几个,大多都是通过岳琪的关系,和一些大公司合作,弄些二包的过来。
既能养着一帮打手,也能倒手就赚一笔不菲的油水。
不过,由于基本都是踩着线做事,所以,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全都是些没啥背景,说不上话的底层人,撼动不了他利用岳琪身份,多年编织起来的关系网。
在大人物眼中,他只是一只臭虫,随时可以捏死,可他聪明的从来不会去触这些人霉头。
而在中下层人眼中,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痞商。
虽然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奸商,但事实上也好不到哪去。
可以算作一个大板不撞,小错不断的精明小商人。
难怪,岳琪表现出来,对自己丈夫总有点看不上,也不知当时二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至于今天,为何此人会出现,覃忆夫自己也说不清楚。
具她讲,她一路过来都小心的很,应该没道理被人跟踪发现。
可经历过欧治平教导的隋易,却深深懂得,在现代科技手段下,哪还需要那种落伍的盯梢手段。
如果,想对付覃忆夫这种,涉世不深的傻白甜,在手机里下个跟踪软件,或者植入个什么后门,都可以轻松办到刚才说的事;
相信以这位舒总的能耐,要办到这些,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听覃忆夫介绍对方时,他也听出来,对方似在有意掩饰什么。
许多东西,根本没交待。
比如,对方为什么要找到覃忆夫头上。
若按她说的,只是因为欠了一笔钱这么简单,又何必讲的时候,眼神一直躲闪。
其中不但有惧意,亦有恨意。
这里面的故事,肯定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
但隋易没有刻意去揭破,人家既然不愿意说,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在不影响大方面的前提下,他向来不会苛求。
况且,有的事就算覃忆夫现在不说,在自己审问舒中爱的时候,也会一点一点的吐露出来。
想瞒也瞒不了多久。
果然,他没花什么功夫,就套出了许多消息。
连手段都没上几样,更别说作为底牌的定神术了。
不过,审问的过程,也绝非一帆风顺。
舒中爱同样是个人精,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深知只有在关键时候隐藏的假话,才能骗倒人。
无关紧要的细节,全都不带半点隐瞒的。
表现的相当光棍,但隋易岂会被这点表像误导。
不但牢牢锁定对方的心跳脉搏,稍有异样便会忽施辣手惩戒,更是罗织许多言语陷井,对方只要稍不注意,就会露出马脚。
或者前文不对后语,自相矛盾。
而且,他经常对一个问题,经由多种方向反复提问,反应稍微慢点,便会中招。
若是答的慢了,肯定免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
所以,在这种对舒中爱来说,等于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百般折磨下,他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其中有许多,甚至是他的核心商业机密,都被掏了出来。
其实,对这些个秘密,隋易根本不在意。
之所以,刻意逼问这些,便是为了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让对手难存侥幸之心。
越是这种对方看重的,他越是要深挖细纠,让对方难守底线,直到不留下任何一块遮掩,一切无所遁形;
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疑,或者一个逻辑漏洞。
正因有了这种不断揭底,踏破心理底结,不断刷新下限的过程,其他那些,在对方看起来可能无关紧要,于他而方却相当重要的消息,就更容易得到了。
而且,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
整个过程,持续了没多久。
一开始覃忆夫还想遮掩一二,但随着掏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她好像放弃了。
任隋易一点一点戳破她,不久之前才编织的谎言。
整个故事说起来有点复杂,简单来说,这是一个恩怨交缠多年,背叛与算计,彼此交叉反复的故事。
事情的起因,是要上搠至十几年前:
那时候舒中爱只是个,街头随处可见不入流的混混;
岳琪则还没有开始展露头角,只是一个普通事业单位的科员,虽然已因敢打敢拼的工作作风,进入部分人的视线;
但说实话,这种人每个单位都有,并没有达到真正脱颖而出的时候,也未有机会真正发挥才干。
而覃忆夫当时也不叫覃忆夫,她叫覃思思,只是个小学生,在家里她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各自都还在各自的时间轴上,单调的前行,日复一日,彼此并没有形成交织。
但随着一件事情的发生,则彻底打破了各自平静的生活,使各自角色,都在彼此的生命中开始出现。
那是一个接近年关的寒冬腊月,在当时的近郊接合部,现在的市区,有一座大桥正在新建。
当时的覃父是一个包工头,刚置办了一辆新车,带着七八万的现金,去到这个大桥工地上,给工人们发工资以及年终奖;
并且还带上自己的妻儿,打算发完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但没想到,就在母女俩先行下车,覃父由于遗忘了一份工资表在车上,反身去取文件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一辆渣土车,突然失控撞向了,当时正弯腰在车内取东西的覃父身上,使他连人带车,一起被推到墙上才强行停止。
事发时母女俩当时就在边上,眼睁睁看着人就这么没了,当场就崩溃了。
然而等事后覃母回想起来,丈夫身上还带着一笔巨款现金,反过头来去找的时候,却发现这笔钱早就不翼而飞了。
十几年前的时代,监控系统根本和现在不能比,现场当时又乱的很,也没有任何人见过这笔钱。
虽然覃母一再强调,丈夫当时出来前,身上带着这笔现金,可查了银行记录,并没有能对得上的银钱往来记录。
而覃母又无法提供,这笔钱的明确来路。
警方在处理事故时,就无法采信,只能当作疑点纪录,无法替其追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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