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流火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在他都已经快要昏倒的时候,忒丝妮娅却还在那里哈哈大笑乐得不行。都已经留下了这样的记忆,正常人就根本不能忘掉啊。
“最近吾的那个朋友给了吾一个新的情报,说是马西卡拉共和国的一些地方割据组织,似乎与我们一直追踪的那个邪教建立起了合作联系。”
一直以来,忒丝妮娅和米修都不以正义自居,对此流火感到非常疑惑,既然老是说自己不是那种正义之人,为何会对那个邪教穷追不舍的。
为此忒丝妮娅给出了她的回答,她所追求的是秩序,只要秩序不被人为的搅乱,那么这世界就还会处于稳态的情况中,即便有罪恶,也难成气候,因此对于秩序的挑战者,她会出手进行干预。
“是要去调查一下吗?”
“没错,不过这次吾有别的事情,马西卡拉那边由你和米修去进行调查。”
这是流火第一次从忒丝妮娅那接到这种任务,此前的几年里偶尔她和米修会外出执行任务,不过或许是损失了扎哈比这名大将,外加阿瑞肯尼亚帝国对其进行的打击,近几年善与美之神福音教会的活动大大收敛,几次出动斩获的都是一些小喽喽,这次看起来是一次大手笔了。
此时在忒丝妮娅和流火谈话的这个时刻,人类世界正处于一种暗潮涌动的状态,从阿瑞肯尼亚帝国建立起新秩序至今,帝国的高速发展渐渐放缓,也是因此帝国内部一直隐藏着的矛盾正在显现。
虽然此时帝国的福利依然非常好,但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高福利的人们开始将这种福利视为理所当然。与此同时,中产阶级对现有的财富分配方式也开始感到不满,“更合理的分配方式”这种意识,在广大中产阶级中逐渐形成。
而这,还只是内部矛盾的其中之一,其他形式的矛盾也同时存在着,不过这一切还处于可控的范围,普拉尔的执政虽然没有让帝国走出当前的困局,却也因其温和却不失严厉的执政手法,勉强是控制住了局势,没让矛盾在他的第一任总理任期内爆发出来。
同一时期,阿瑞肯尼亚帝国的传统盟友们却在这种情况下开始恢复,并告诉的发展了起来,这发展乍看是受益于和平红利,但实际上是由于帝国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的一般内生性矛盾的苗头,在这种矛盾下资本的继续投入不仅无法获得收益,反而会进入亏损,因此大资本纷纷从帝国流出,在这世界上寻求新的增长。
在这种情况下,与帝国的意识形态、人种文化最为接近的那几个盟友国,就成了这些流出资本的最佳流入地了,而在资本流出的同时,一些对帝国而言较为落后的产业也跟随着一同转出。
随着这些资本和产业技术的双重进入,欧洲大陆的多个国家犹如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重换生机,于是欧洲的全面复兴开始了。根据数据的统计在这个时期里,这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反超了阿瑞肯尼亚帝国,并开始快速追赶,形成了人们肉眼可见的后发优势。
低端产业的移除对阿瑞肯尼亚帝国自然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大量工人阶级因此而失业,而面对失业率的不断上升,普拉尔也紧急的将相关领域的精英们召入总理府,特别针对此事展开讨论,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
针对失业的问题,在社会上有些人存在着过于理想化的想法,这是比较收敛的形容方式,对于这些人存在的想法,就算说不切实际也不为过。
对于低端产业移出造成的工人失业问题,有人单纯的将其归咎于工人们不努力,支持这一论调的人认为,若是这些工人能够更有能力的话,那么肯定不会害怕,而且在这种时候还能将困难转化成机遇什么的。
支持这种论调的人,以《进化论》来为自己的观点进行站台,他们认为这是一种物竞天择式的自然淘汰。
乍看之下这些人的论调似乎非常有道理,不适应者在被筛选后遭到淘汰,这的确符合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逻辑,然而深究的话却能发现,若是完全按照这种想法放任自流,最终只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所幸的是作为政府的领导人,普拉尔并不认同这种论调,他在想方设法的解决这其中存在的问题。
以普拉尔为代表的这类人明白,在人类的文明程度演变到目前这样的地步时,已经不能再用那种野蛮的方式去思考问题和解决问题了。
适者生存的意义是能适应环境变化的个体继续存在下去,那么反过来理解,无法适应的个体将会死亡,这种解释对于自然界的非人生命的确是合适的,但对于已经形成了高密度社会关系的人类而言却不行。
那些失业者,作为应该遭到淘汰的人,当他们的生存要求得不到关注,得不到保护的时候,这些人难道会如自然界中的生命那样渐渐消亡吗?这是肯定不可能的,那些失业人群,当他们的生存遭到威胁的时候,其结果必然是联合起来,给社会注入不稳定的因素。
这种不稳定的影响将会是广泛的,作为社会中的一员,每个人的生活都会因其而出现变化,因此那种洋洋自得,只是以某种理念来对社会事件进行理解的人,他们在发声说话的时候是脱离实际的,而任何事情一旦脱离了实际,那么无论设想有多好,结果都必然会失败。
“大家都知道,目前我们国家的产能,已经初步要踏入到过剩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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