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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张家大院。
张洁如想了想刚才和张志远的交谈,发觉一切都太顺利了。
书房内,只有她和张青山,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爸,志远的事,真的要这么办吗?我看他好像知道错了,而且几个月后他就会到京都学……”
张青山冷冷地瞥了一眼女儿。
要不怎么说女子心肠软,这才哪到哪!
而且,即便孙子服软,不敢造次,收缴物流点和艺丰也是板钉钉。
这不是针对张志远的,而是杀鸡骇猴,做给张家旗下几十家旁系看的。
何况,他可不相信孙子真的无条件投降,刚才以及放假回来后的低眉顺眼,一看就是装模作样。
这小东西肚子里不知道憋着多少坏水呢?
不过,只要他能分得清主次,哪怕私下里有些小手段,张青山并不在意,除了鼓励明争,他甚至会纵容暗斗。
张家现阶段的目标,是要坐封疆大吏的宝座,可这个位置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得?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
可谁知道这万骨里面,有多少是敌人的,又有多少是自己人的?
即便自己人里面,有多少是对外拼杀牺牲的,又有多少是因为各种原因被内部铲除的?
正所谓: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
张志远如果连家族的其他势力都搞不定,又怎么和其他家族的优秀代表争夺位置?
所以,从自己选定张志远接班开始,他就注定不是一个正常人。
张青山摇了摇头,驳回了女儿的请求。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过完十五就去江城,记住,不要给志远任何机会。不然你就是在害他,懂了吗?”
张洁如知道父亲言出法随,一旦有人违逆了他的意思,结局都很惨,哪怕是家族内部同样如此。
不过,也正因为张青山的铁血手腕,张家才能积聚起亿万的财富,才会在巢湖地界威风八面。
她只能俯首听命。
而张志远回到家中,张母正苦口婆心地劝说:“儿子,你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只要到了那个位置,钱和女人不都随你心意吗?
唉,我早就说过,叶家那个小狐狸精不是好东西,这下果然应了吧?对了,妈次给你介绍的李家王家的姑娘都挺好的,你考虑选哪个?”
张志远看看母亲微微泛白的鬓发,不禁有些同情,了年纪就喜欢操心鸡毛蒜皮的事……
他微笑着说:“妈,李玲花每周至少有三个晚在舞厅里面玩耍,王玉蓉连同学的饭钱都要骗,你那些小姐妹看来该配副眼镜了。”
呃~
张母被儿子揭露真相,脸红了起来,随即愤愤不平。
“啊?居然是这样,这些贱人打得什么主意,这不是摆明了坑我儿子吗?太无耻了!儿子,对不起啊,我以后一定打听清楚再和你说。”
张志远笑了笑:“妈,我没事,那些人无耻就对了,不然你以为他们多有闲才会陪你打牌消遣?
他们无非是想找点好处,其实也无所谓,吃点喝点张家还能撑得起。不过,三姨那一家心术不正,最好少来往!”
张母暗自心惊,三妹年前刚托了人情,小儿子最近惹了麻烦,想送到江城跟着张志远躲躲。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说,儿子就堵住了口子。
转身楼的张志远,看着母亲无奈的神情,摇了摇头。
这个家族,就没有个能做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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