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这么自信。”
“那是对你自己!”郭红志健硕的身躯前进了半步,两人的额头几乎要撞在一起,他狠狠地瞪着梁琪超说“你凭什么认为他可以?!”
“还记得多多每次下课都给我们买饮料吗?”梁琪超的脸上竟露出微笑,目光涣散,像是陷入了回忆。
郭红志眉头一皱,不明白梁琪超突然说这个听起来与现在所讨论的事情完全不相干话是什么意思,并没有回答。
梁琪超说“多多他每次都不怎么说话,只是听着我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以前的荒唐事,他偶尔会笑,但眼中一直保持着好奇。
一开始我觉得学院的系统出故障了,送这么个毫无任何天赋的学生过来,居然还是新生的潜力值第一。
学院哪一届的第一不都是牛逼哄哄,整天在院里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怎么可能闲到来听我们讲无聊的笑话。
但这几个月以来,多多还是会很认真的听我们瞎扯淡,然后白痴似的问,‘真的吗?’‘居然还有这种事什么的。’
你不觉得这一种很有意思很难得的品质吗?对世界保持着孩子一般单纯的好奇,并且还拥有一颗能坚持下去的心,你对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郭红志担心的神情并没有减退。
“够了。”梁琪超一把推开了他,迎着风,走到台阶中央,望着远处的黑点,他坚定地说“相信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王康从梁琪超的侧脸上第一次看到了郑重的神情,内心反而不安起来。
他知道,梁琪超对一件事有信心的时候会表现得风轻云淡,金属潮前他不紧张,是因为那些东西不足为惧。
可现在的梁琪超,拳头紧握,目光如炬,像是马背上的骑兵拼尽全力射出最后一箭,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王康眺望着远处即将没入黑暗的一点,心中暗自祈祷。
许多多游荡在学院当中,行动笨重的像一只身负重担又长途跋涉的骆驼。
烃化后的后遗症越发明显,仅仅是移动脚掌都十分困难,上面放佛拴着十几斤的脚链。
他行走风雪交加的夜里,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人愿意在这种该死的天气下出来散步,唯独他例外。
他孤零零地走着,整个世界放佛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他的世界下起了冰冷的雪,风发出尖锐的声音。
许多多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在走,每到一个岔路口他都会看一眼路牌,选择一条从未去过的地方,然后继续前进,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在未知的教学楼门口驻足停留,像个和爸妈吵完架的孩子,除了家,去到那个地方都可以。
这样的行走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所大学,那时的他充满了希冀与幻想,坐在榕树下的长椅上,勾勒着他未来四年的蓝图,却不曾预料到,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所有的所有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不知道妈妈和爷爷怎么样了,许多多希望至少要比他过得好一些,和父亲告别之时他就有预感,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许多多甚至想过自己要是成了孤儿怎么办,但这个念头一闪即过。
他猛吸了几口冰凉的寒气来刺激自己,不要想这种不好的事情,继续闷着头向前走。
期间也有他熟悉的建筑,远处亮灯最多的是宿舍楼,那里是他梦开始的地方,刚刚和王康,董育龙搬进一个宿舍时,他还在心里下决心要超过他们。
可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傻,居然会想着要变得厉害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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