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并不吃亏,每年村委会都有分红的,甚至比他们单打独斗挣得还要多。
“哎呀,大伯,您怎么没转过弯来呢,采蘑菇毕竟是有季节性的,这司机的问题不解决对咱们寨子的影响可就大了。”
“大伯,您知道这旅游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吗?”白洋见大伯迷糊的样子,智珠在握地道“:是服务,风光秀美,名胜古迹这只不过是咱们的优势所在,并不是决定性因素,现在以咱们国家的技术水平再造山河都不在话下,旅游,旅游就是到处游玩,游玩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放松,为的是舒心,如果人家慕名来到白家寨,其他都好,却因为交通这一条,给人家造成了巨大的困扰,以后再出门旅游,咱们白家寨可就不是第一选择喽,您想想咱们得损失多大?”
“这个?”大伯“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以他的阅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是看不透,只是觉得到手的钱不挣,有点可惜啊。
“大伯,咱们的目光得放长远了,不能只关注当前的蝇头利啊。”白洋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
大伯重重地点点头,“行,我马上找人。”
看到大伯离开白洋着实松了口气。
“咦,大伯走啦。”这时候曼青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冲着蹲墙根的白洋吐了吐舌头。
“走啦。”白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那点儿心思根本瞒不住别人。“怎么,你不欢迎大伯?”
“怎么会?大伯是处理村务的行家里手,他在这里坐镇,我正好请教呢。”曼青被他一句话吓得芳心乱跳,赶紧解释道。
“得啦,你那点儿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大伯在几个寨子的威信太高,他在这里你有点儿不自在吧。”白洋撇撇嘴道。
被拆穿了心思,曼青俏脸微红,抓着衣角,娇嗔道“:没有啦,大伯,很和蔼,很慈祥。”
“呵。”白洋不住地冷笑,“这些扯得上关系吗?”
“大伯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恋旧,他在支书的位置上待了一辈子,几个寨子的事情,里里外外都是他和二伯在操持,二伯内心豁达没有关系,但大伯就不行喽。”
“他来村委会,不过是心里的一团执念。”白洋顿了顿道“:这件事也是我考虑不周,等我手底下宽裕了,我就盖一座华丽的办公大楼,让大伯朝九晚五的上班,省得老挂着心里那点儿执念。”
“学长,其实是我不好,都怪我,如果我不在大伯抽烟的时候假装咳嗽,他也不会躲出来。”曼青声地道。
她忽然想到了远方的爷爷,总是抱着收音机整的听着昆曲,据老爸去世的奶奶曾经就是一位优秀的昆曲演员。
“呵呵。”白洋冷笑了几声,对着曼青竖起了大拇指。“你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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