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凝脂,偏生一抹绯红,是天地渺渺茫茫一线的一抹霞。
白洋亲自掐下来一只稻穗,用手搓开皮壳,吹散,留下一把晶莹饱满的米粒,隐隐的一抹红晕,增添了许多魅惑。
“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水稻,你看饱满得油脂都要出来了。”大伯激动地说道。
紧接着,两个人又弄了一根秋雪凝翠,晶莹剔透、翠色欲流,饱满度与轻红映雪一时亮瑜。
大伯心里更激动了。
土地、粮食,在中国农民的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边,自己耕耘的肥沃的土地获得丰收,如何不欢喜?
“大伯,你这下放心了吧,是不是组织人收割?”白洋笑着说道。
“当然,要组织人收割,这不用你说,只是…”大伯蹙起了眉头。
丰收有喜悦,更有龌龊,多收了三五斗,粮食就要贱卖,没有比这更让人窝火的。
“大伯,您忘了赤玉流金了吗,价钱只会高,不会低。”白洋知道大伯担心什么,自信地说道。
“寨子里有现成的科研队伍,让他们帮咱们检测,又权威、速度又快,有检测支持,咱们就不愁卖,更何况以后来寨子旅游的人会更多,说不得以后咱们还要从外边买粮食呢。”
几位院士虽然走了,但他们的科研力量没走,继续驻扎在九宫连环寨,为院士们深入考察寨子打好基础,白洋也正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自己拿好主意就行,大伯一辈子没有出去过,最多帮你种好地。”大伯听得头脑有些晕晕的,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
自从白洋回到九宫连环寨,寨子里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有时候睡觉的时候都在感慨日新月异的变化。
反正他是看不明白了,但大家渐渐富裕起来也是好的。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寨子里吵架拌嘴的人没了,一个个干劲儿十足,憋着一口气,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闲时,围棋、象棋一个个捉对厮杀;将手里的乐器拿起来,组成一支支乐队,或悠扬、或激昂的乐曲在山野里回荡,引得游客纷纷驻足。
斗鸡、斗画眉、斗蟋蟀等等,腰包鼓鼓的寨民,各种娱乐一下子全抖落出来了,一个个别出心裁,比那些享乐的八旗子弟玩得更开。
崔家寨有位老爷子更是打算熬鹰,吓得白洋和曼青好几次登门拜访,让这位心气高昂的老爷子才悻悻作罢。
在中国,鹰的数量越来越少,已经成了保护动物,可不兴抓呀。
最让大伯欣慰的是,大家在礼仪方面更足了,妻贤子孝不是说说的。
看着大伯复杂的表情,他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您老能帮我种地,就是对我的最大的帮助。”白洋干巴巴地安慰道。
大伯失落地摆摆手,“多少年没进步了,守着祖上传下来的几本农书,坐井观天,最后还不是根据你制订的方法种地吗。”
被大伯这么一说,他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好岔开话题。
“还有一周就是秋社日了,大伯今年准备得怎么样了,尤其那天是黄金周的开端,也是咱们寨子重获新生以来最重要的节日,怎么隆重也不过分,不过安全问题也不能忽视。”
“这还用你说。”提到秋社日,大伯立马提高了几个调门。“今年的秋社日和往年各家寨子单独过不同,今年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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