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倒是在,你家那太孙子,成日里欺行霸市,他不欺负别人都算人家祖坟冒青烟,得要烧高香的事儿了。哪轮得到别人欺负他?
就在荔浦县这百里之内,谁还敢惹你这活阎王?
“你倒是当起客来了。”王和故作不乐地了一句,而后对王宽:“有什么事儿,速速来,晚些还得与你敬才爷爷谈公事。”
那王宽已是骑驴顺坡下了,他一边哭丧着脸一边道:“我今日去了一趟街上,正巧瞧见个娘子长得怎生标致。
我本是名士风流,少艾仰慕之极,便上去问询一二,也不过是娘子年方几何,家中有无婚配,那娘子却我是登徒浪子,我轻薄。我冤枉啊我。”
王和道:“胡袄,你这般上去问话,是个姑娘家都得叱骂你一二,你就为了这事儿,跑到我跟前一哭二闹?像什么样子,给我滚出去!”
那王宽却是不走,死死抱着王和的大腿道:“太爷爷,你且听我完,我正要辩解一二,却从横里冲出来了一条大汉,直休要辱了我娘子,当时便将我乒在地,赏了我几记老拳。”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口,确实已是青一块紫一块。
王和看着一阵心疼,但仍是板着脸道:“你那是活该,不过这当街行凶,亦是不对,你且拿了我的公文,叫几个府兵将人拿了下狱罢。”
敬才看了王和一眼,没有话,倒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那王宽却又哭开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太爷爷你有所不知,那汉子还辱骂于你你个狗官,养出太孙子这样毫无廉耻的子弟,于是孙子我怒从胆边生,便叫手下的家仆活活将人打死了……周围的人纷纷对我指指点点,我是纨绔子弟,纵奴行凶!”
王和一听,将手中的茶杯一掷,大怒道:“混账东西!”
那王宽噤若寒蝉。
王和平复了两口气,忽然道:“那娘子呢?”
“已是带回府上,押在后院柴房了。”王宽老实道。
敬才隔着香炉冒出的袅袅烟尘,看不清王和的表情,只听他淡淡地道:“此女勾结外人,致使丈夫暴毙街头,其心可诛,你且将人带去衙门进行发落罢。”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
敬才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有。
那王宽脸上隐隐有几分喜色,只是王和没有动作,他也不敢如何。
“下去罢,你爹在何处?”
“在柳姨娘那儿,叫他晚饭后来我处,你这几日不得出门,便在家中闭门思过,可知道了?”
“太爷爷,孙子知道了!孙子定当洗心革面,不再冲动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了,你且下去罢!”王和的声音虚无缥缈间,传了出来。
只是不知此人在何方言谈,让人有几分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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