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笑了起来。
他有时候觉得归雁是个极为特殊的女子,她知书达理,但因为生活在海上,她没有一般大家闺秀该有的拘谨,她性子极是要强,便是连陈闲都知道她的执拗,轻易奈何不得她。
她从不服输,并且生有一种操控大局的能耐和信念。
同样的女人,陈闲在这个时代只见过一个,那便是到现在还未复返的翁姐。
这两人都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女强人,靠着自己,便能够撑起半边那种。
只不过,翁姐是为家中生计所迫,而归雁却总是在跃跃欲试。
一切逞强的心都掩盖在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之下,让人难以轻易洞悉。
陈闲是因为自贫瘠之时,两人便作相识,一路行来,看着她的举动,明白得一清二楚,方才有了这般体悟。
而且归雁对于人心的把控非常独到,隐隐有现代饶思维模式。
陈闲知道,她已经把当地前来帮佣的女土着也都收了公,如今这些在田间地头忙碌的女土着各个唯她马首是瞻,颇有女主饶气概。
他道:“归雁姐,濠镜可不比珊瑚洲,这里和两广一带接壤,人多,事多,而且不再举目全是海水,若是我将这座濠镜城建设好了,你大可摆明了车马,去两广瞧瞧,去杭州府瞧瞧,去福州府看看。”
归雁掠起自己的一缕长发,看着正忙得热火朝的妇人们低声道:“我便在这里,也是极好,有那么多事情要忙。”
“归雁姐想过去做生意吗?”陈闲笑嘻嘻地问道。
这个时代大部分的人都在务农,商贾被认为是低贱的行当,大部分人宁愿世代种地,也不愿意去做一个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富豪。
归雁愣了愣,而后苦笑道:“你可别寻我的开心。”
陈闲闭口不言,他知道这条路恐怕在归雁这儿走不大通,他从一旁取了一根茅草,衔在嘴里,而后道:“听,有海盗袭击了来这儿帮手的女土着?”
听到这句话,归雁神色也凝重了下来。
濠镜一带有许多的土着,这些人多是汉人,往日里在海边以打渔为生,佛郎机人来了以后,征召了男人们当苦力,他们开辟兵工厂,动辄打骂,有些人更是被佛郎机人活活打死。
只是佛郎机人走后,这里成了陈闲的领地,陈闲同样招募苦力,但他拿出的是白花花的大米,还有其他粮食作为薪酬。
一开始的土着们尚且将信将疑,但有人实实在在得了好处,这些往日里藏在山间水底的土着就都从他们的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参与到了这场建设之郑
而陈闲还放话了,不仅要男土着,便是女的若是愿意出来办事,同样有薪酬,甚至比男的还要丰厚。
一时之间从者如云,大部分的女子都被分派到了归雁的这儿,从事的乃是田间的劳作。
但到底岛上仍是男多女少,海盗都是肆无忌惮的主儿,虽然陈闲已经让魏东河按照现代化的军制,建立起了一套新的体系,但因为规章制度还未成熟,偶尔会发生海盗侵犯当地土着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一个月间,邵率领的情报部门已是禀告过了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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