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你说的吧?”
陈闲伸手举起挂在身上的一枚简易雷管。
众人纷纷往后退去,那个多嘴的海盗摆着手,额头留着冷汗,暗暗后悔为什么偏要做那个出头鸟!
“我和段水流制作的黑火药威力不怎么大,也就堪堪用我们身上的分量,可以把整个聚义堂上下炸个稀巴烂。
我这人呢,心眼比较小,事儿比较多,另外最受不了半点委屈,各位英雄好汉对我喊打喊杀,可以,那我呢,也得在临死前,拉诸位垫个背,你们说是不是合情合理?”
那些海盗倒吸了一口冷气,特娘的,平日里大家都叫他们疯子,可这回是真的遇到疯子了?
就因为被淘汰了几句就一言不合要和人同归于尽?这也太过分了啊!
“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陈小兄弟,咱们都是替吕统领和张头目办事了,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张成友,是张头目的侄子。”
陈闲打量了他两眼,说:“哦,原来是张头目的亲戚,难怪如此威风了,我这儿要求也不大高,咱们也讲究点诚意。”
他伸出脚,左右摆弄了两下。
“我刚才从外头过来,路过后山的村子,那儿正好有人晾晒咸鱼,还有几条大黄狗颇为不安分,跑来跑去,我这不是一下子不小心,踩到了些什么。”
说着他把鞋子给众人看了一眼。
“既然如此,不妨张成友小兄弟,帮我把这只鞋子舔干净如何?只要你舔了,咱们俩之间这笔账,便算是一笔勾销!还是好兄弟。”
陈闲说完,看着面前的海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已是怒不可遏,若是顾忌陈闲身上挂着的雷管,恐怕早就上来把他撕成碎片了!
“陈闲,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们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晚?”陈闲笑着说。
可就在众人眼里,这个少年举手投足行事之间,仿佛是一只来讨债的厉鬼,哪怕他始终笑意盈盈,一团和气的模样。
陈闲把玩着手上的一枚雷管。
看着夜幕正渐渐降临在这片土地之上。
忽然,那个叫做张成友的海贼猛地拎起手边的一只木桶,狠狠地泼在了自己的头顶。而后喘着粗气,两眼通红地看着陈闲。
这人也是能忍。
陈闲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多说话。
就在僵持之间,聚义堂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陈小兄弟,此事是成友不对,但能否看在我张某人的面子上,放他一马,我们各退一步,日后好相见。”
总算能逼得你开口了。
还以为你真的自以为是诸葛亮,坐定帐中,八方不动呢!
众人一听,也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头目亲自出马,陈闲就算再嚣张,也该要让上三分吧?毕竟在岛上混的,何必做得这么绝。
可他们却听到一声冷哼:“张头目,我给你面子,可谁又给我陈闲面子?今日他不舔,我便与他不死不休!”
妥协?陈闲字典里,现在根本没有这个词!
趁你病要你命!
占理扒下你一层皮!即便不占理也要胡搅蛮缠,拖着你们下地狱!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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