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然要打,那么久需要一个理由。
至于陈闲,他当然希望这锅浑水越混越好,不混如何摸鱼?不混如何做一场澳门攻略?
“把夜叉和天吴叫来,我有话要说。”
……
而此时的一片荒岛之上,人头攒动。
在海外不远处停靠着三艘大船,其中一艘损毁的极为严重,如今浮在海上一副随时都要沉没的样子。
在不远处有人点了一簇篝火,虽是夏日但连日的大雨,若是没有火光,极为容易染病。
不远处排列开了一串帐篷,能嗅到的是浓浓的血腥气和药味,正在不断地从阵地之中传来。
魏东河拨弄了两下柴火,却引发了一串浓烟,颇为呛人。
“我来罢。”一旁的全将军接过魏东河手中的铁钎。
陆陆续续的在外头寻觅伤员和物资的人都回到了这里。
吕平波仿佛一夜不曾休息,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他走到篝火边上,拍了拍魏东河的肩头说道:“伤怎么样。”
“不碍事。”只是话音刚落,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浇在火焰之上,呲呲作响。顿时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息。
“没什么,都是淤血吐出来舒服许多。”他拿衣袖擦了擦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当时,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他望了一眼,那些伫立于荒漠之中的小石碑。
那是一场到现在都让人颇为心悸的围杀。
甚至是一场必死之局。
吕平波本以为把章如秋的势力彻底从赤马号上铲除出去,那么便没有别的隐患了。
章如秋是一个极为强势的人,在他的周围是容不了其他的势力的。
只是不曾想,仍旧留有祸根。
而且,这些祸根来源于与自己相交十几年的老兄弟。
魏东河是第一个发现事情不对的人,但他只能保护住吕平波,当几个叛逆闯入吕平波所在的船舱的时候,魏东河带刀进入,他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策士一流,冒死之下,一刀劈开了敌方的攻势。
却同样身中数刀,并且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顿时昏死过去,也因为他的奋战,给吕平波争取到了机会与时间,吕平波击毙了叛逆,但此时叛乱的业火已经燃烧到了整个船舱。无数群魔乱舞之人,教唆着,嘲弄着,甚至有人在挑拨,说是魏东河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想要在船上偷天换日。
船上的一切瞬间失去了控制。
好在苏青和孙二爷带人赶到,当时吕平波已经被团团围在甲板之上。
在他身边的水手除了一个重伤未愈的张俊之外,唯有二十余人。
那些叛逆者叫嚣着他的愚蠢,愚昧,说他听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言语,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白银团好。
放他娘的狗屁!
但吕平波看到的是他们眼中对于权势的欲望。
“我没想到人心如此。”
魏东河摇了摇头,又添了一把柴,低声说道:“他们未尝真心如此,大潮大浪,裹挟之下,哪有什么立足之地,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他强撑了一个笑脸,站起身来说:“统领,我去取件衣物来,这件都有些湿了。”
吕平波笑了笑便准了,虽然仍旧满是阴霾。
一旁的全将军自告奋勇,已是搀扶着魏东河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已是进了一处目力不可触及的帐篷。
外面的谈论尚在继续,屋内一片阴冷。
全将军松开手,退开了几步,原本携带的善意笑容,却是不见了,他低声问道:“主上问魏先生可有几分把握。”
那个背对着他的矮胖声音笑了笑,而后用微不可闻地声音说道:“魏某从不做没把握的生意。”
星辰隐没,月黑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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