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和阿丽塔交流过一番的格哈德把自己完好的右手按在少女的头上,抚摸着她的秀发说,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他都是依德医生一起带回来的,昨天为了救你们两个小家伙,我们可是累了一晚上。我猜他可能是你弟弟,阿丽塔。就算不是以后也会是的,依德医生可不放心你们两个小家伙独自生活。估计会收留你们。”
一旁的依德医生对于格哈德护士的话没有一点反驳,在一旁用慈祥而柔情的目光一直盯着阿丽塔,眼眶里,被什么东西迷糊了的眼睛里一种液体在打转,最终从眼角里滑落,化为名为眼泪的东西。
“弟弟?我的?真的吗?依德。”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样拥有一头黑发的男孩,阿丽塔心中雀跃的,带着不确定的期待看向了依德医生,显然,就算是新生,她那超速运转的大脑也分得清这里谁说了算。(电影里都看不见阿丽塔对依德的称呼,都是直接开聊的,所以我直呼名字了。)
面对满脸欢喜和期待的阿丽塔,依德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偷偷抹掉眼泪,微笑的点头肯定了。只是依德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回给自己带来多少“痛苦”。
“好了,依德医生,你该给这个孩子把衣服换上,你到底是有多喜欢女孩子,居然打算给个男孩子穿裙子。”
“不是,家里只有这件裙子适合他穿了。或许下午我可以去给他买点衣服,但是那得等他情况稳定了再说,不然的话,我怕需要给他更换机械身体,买来的衣服就不合身了。还有,为什么要我来换,你才是护士好吧?格哈德女士。”
“拜托,我虽然是护士,但我还是未婚的好吗?我可没兴趣看男孩的身体,男人的还差不多。再说了,我来替他换衣服的话,你来做饭?我不信你现在肚子一点都不饿?反正我是饿死了。”
“走,阿丽塔。亲爱的,到厨房来给我帮忙。这里就留给男士们吧,淑女可不会偷看男士换衣服,即使这位男士年龄还小的可怜。”
看着格哈德扭着水桶腰,拉着恋恋不舍的阿丽塔钻进了厨房,留下无法反驳的依德医生一脸尴尬地看着病床上昏迷的小男孩。
依德医生用手揉了揉被胃酸刺激得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回来就滴水未进。
拿起身旁的暖水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压了压那泛起的饥饿感。
依德医生拿起了床头上那件花格子百褶连衣裙,把它抖开展现在身前,这都是慢慢的回忆啊。女儿小时候的音容笑貌在脑海里掠过,依德不由转头望向了厨房的方向,那里有了自己新的寄托,该放手了。
一手拿着小连衣裙,依德医生一手掀开了小男孩身上的被子,自己坐在床沿上,把小男孩半搂在怀里,然后轻柔地抓着男孩的一只胳膊,打算把这只胳膊穿过连衣裙的衣袖。
“咦?”
抓着男孩的小胳膊,依德医生感觉到不对了。昨天这孩子的胳膊是有骨折迹象的,手上还打着夹板,所以自己才打算先让套着夹板的双手先穿过宽松的衣袖再套过脑袋完成穿衣的动作。但入手的这只胳膊怎么感觉不到骨折的迹象?
依德医生毫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如果是其他的病情他还不好判断,但对于依德这个每天都要给几个病人修胳膊修腿的人来说,半辈子都在跟肢体打交道,无论是血肉的还是机械的,只要是肢体,他就不会判断出错。
依德带着好奇和惊讶解开了男孩胳膊上的夹板和绑带,用手在上面不断的揉捏抚摸,一脸失心疯的嘟囔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复原了?这是奇迹吗?”
“我不信,不可能!”
陷入疯魔的依德医生全然忘了怀里这个是个病人,粗暴地把男孩身上的束缚,夹板和绷带都一一拆下,看着那个昨日还血肉模糊的身体,现在却完好无损,犹如初生婴儿般白嫩。
依德沉默了,带着虔诚而狂热的眼神,用粗糙的双手在这具奇迹的身躯上摩挲着。
直到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重重的刺痛感从眼眶上传到大脑,依德医生伴随着一声稚嫩的怒吼“嘭”的一头栽倒在床头上。
伴随他陷入昏迷只剩那在耳边嗡鸣的声音。
“糟老头子,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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