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始终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方平的余光瞥到,还有更多的植物从地下钻出来,而被自己摧毁的植物残余部分则迅速腐化,释放出浓烈的瘴气。
这样下去方平的体力终究会有用光的时候,而且随着植物被摧毁的越来越多,周围的瘴气也越来越浓,到时候方平就算没有力竭倒在植物的攻击之下,也会被这瘴气侵入五脏六腑,失去战斗的能力。
没有办法了!方平将漫烟大剑狠狠地一挥,扫开了一阵激射而来的树叶,趁着植物的下一波攻击还未到来的空当,将漫烟大剑往地上狠狠地一插,硕大的漫烟大剑硬生生挤开了地面,如同一块石碑一样立在了地上。
方平随即双手互握,掌心相对,炼金术被方平最大限度地调动起来,两手之间隐隐有光芒透出,当炼金术被催动到极限之时,方平倏地将双手分开,掌心向下按在了地面之上。
贝耶尼禄的所有攻击均来自于植物,为了营造有利的环境,贝耶尼禄甚至不惜以牺牲那么多树人为代价将整个裁决广场变成了一片丛林。植物的生长环境不过是光、水、土三个主要条件,假如方平将整个裁决广场之下的土壤全部变成坚硬的岩石的话,植物自然也就无从立足了。贝耶尼禄的“沙漠绿洲”也就将不攻自破!
炼金术疯狂地运转着,虽说将土壤转化为石头在精度上没有太高的要求,而速度方面,留给方平准备的时间也较为充足,但是想要覆盖整个裁决广场如此大的范围,方平还是头一次尝试。其实方平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成功,但是既然已经被逼到了这一步,如今也只能尝试一下,否则就只能束手待毙。
随着方平对炼金术一次又一次的催动,其双手之上的光芒也越来越强盛。逐渐的,裁决广场时开始出现了变化。
以方平双掌按着的那块地面为中心,整个裁决广场上的土壤如同被冻住的水一般,慢慢开始向内凝结,土壤的密度逐渐增大,材质也开始硬化。方平脚下的地面像是地震一样地微微晃动,逐步开始迟缓地下沉。
而围绕在方平周围的那些植物果然如同方平所想的一样,失去了土壤的支持,这些植物便失去了行动能力,开始逐渐地灰化、凋零,仿佛遇上了最严酷的寒冬。
“这是怎么回事?”海勒惊讶道。
刚才场上由贝耶尼禄创造出了一片绿洲,茂盛的枝叶挡住了海勒的视线,他只能通过植物的动向来推测贝耶尼禄可能是创造出了一片类似于植物领域的区域来限制方平,但是细节方面并不清楚。
此时方平将植物们赖以生存的土壤全部炼化成了岩石,场上的植物迅速腐败下去,海勒终于得以窥见了场上的全貌。
整个裁决广场的平面足足下降了一大截,其上原本铺设的青石板被从土壤中钻出的植物顶的七零八落,而青石板下的土壤又被方平全部转化为了坚硬的岩石,其上除了碎石之外,还有着数不清的破败的植物残体,看起来简直是一片狼藉。
“广场上的土壤全部变成石头了!他是土系魔法师吗?”艾薇儿道。
“不,绝对不是。”海勒摇头道。魔法应该是一个“创造”的过程,举例来说,不管是贝耶尼禄的“缠绕藤蔓”还是“沙漠绿洲”,都可以看成是一种凭空造物的能力,甚至于哈维的“光影术”也是一种造物的能力,只不过哈维造出的是光线,贝耶尼禄造出的是植物。
但方平现在所做的,却是将土壤变成了岩石,这就完全跟“创造”不沾边了,而是一个“转化”的能力。
“他是一个炼金术师。”海勒说道。符合“转化”这个特点的,炼金术师是最大的可能。
但海勒随即又陷入了困惑,方平是如何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将如此大范围的土壤炼成为岩石的呢?而且这个炼成速度,对炼金一途至少也要浸淫了十几年才能做到,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炼金道具?
海勒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干脆唤过了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去,再仔细查一查这个方平,看一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头,越详细越好。”
就在海勒的侍卫领命离去之时,场上的情势又发生了变化。
失去了植物的掩护之后,贝耶尼禄不得不显露出了身形。而他面前的方平也因为过度使用炼金术的原因,体力有些透支,此时正半跪在地上,扶着漫烟大剑喘粗气。
“精彩绝伦。”贝耶尼禄慢慢地拍着手掌“真是精彩绝伦。你是第一个用这种方式破解我的沙漠绿洲的人,真是了不起。”
“呵……”方平忽而笑了,他抬起头直视着贝耶尼禄的眼睛,缓缓地道:“使用了这么多高强度的魔法,你的精神力……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而我……虽然刚刚的消耗确实有些大,但我还留有一些余力!”
话罢,方平如猎豹一般扑出,也没有伸手去拔出插在地上的漫烟大剑,而是直接扑向了贝耶尼禄,左手直取贝耶尼禄的咽喉。
方平判断的没有错,在接连使用了几个大型法术,尤其是使用过了沙漠绿洲这样的领域型魔法之后,贝耶尼禄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再作出反击,而用不出魔法的贝耶尼禄,战斗力比一个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甚至还要更弱。因此方平轻而易举地扑到了贝耶尼禄,并同时用自己的左手死死地卡住了贝耶尼禄的脖子。
“你不准备认输吗?”方平一手卡着贝耶尼禄的脖子,另一手已经握起了拳头,作势要捶下。
被方平死死限制住的贝耶尼禄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依旧是挂着那一副安之若素的笑容,淡淡地道:“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方平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身上的毒,差不多该发作了。”贝耶尼禄笑道。
“毒?”方平正要询问是什么毒,忽而觉得肺部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的小虫在噬咬自己的内脏一般钻心的疼。方平大吼一声,松开了卡着贝耶尼禄的手,蜷缩在地,豆大的汗珠如线一般落在地面,疼得方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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