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狍落王子离开院落,狪狪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不是有一支画笔么?”
玄嚣笑看了狪狪一眼,没有说话。
狪狪一时恍然大悟,一脸的欣喜道:“这整座城的构造,还真是期待啊!”
“王城真的可以铺设地龙,难道不会着火吗?”正思索着的韩流,突然拉着狪狪的手臂问道。
狪狪瞪了一眼韩流,眯眼说道:“理论上是可以的,具体事宜,回去怕是还要与父亲商讨商讨。”
韩流见事情可为,大笑不止。
“来了这几日,每日里都在在冰城中晃悠,甚是无趣,韩流兄弟想不想出去狩猎?”玄嚣问道。
“冰原狩猎?”韩流兴奋道。
玄嚣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冰原雪兽,不比南方,更加的狡猾,再加上地理环境更加恶劣,狩猎起来必定别有一番风趣。”
韩流闻言,笑着拍手道:“使得,使得!”
“豪猪仰赖西圣山提供的御寒战甲,这才能够在冰原上长途行走,若是狩猎,怕是它们受不了此等强度的活动。”狪狪担心道。
“这不是还有狍落王子吗?我想他是很愿意借给我们几匹冰原狼战骑的!”玄嚣笑道。
“不画这都广城的建设图了?”狪狪一脸的疑惑道。
“画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玄嚣拍了拍狪狪的肩膀道。
狪狪闻言,一脸的愕然,不知道这玄嚣肚子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能够亲自绘制都广城的建设图,他还是很开心的。
狍落王子笼着手出了院落,终于忍不住在门外一株光秃秃的黑木下大笑了起来。
他原以为这个玄嚣公子作为九天玄女的弟子,在广寒宫应该很受重视的,没想到这般寒酸且不受待见,不但连广寒宫都没有去过,竟然连一支冰寒中作画的画笔都没有。
原想着向他了解一些广寒宫的事情,免得自己以后过去水土不服,现在想来,幸亏当时没有先开口,若不然,这脸面可就丢大了。
侍卫见狍落王子依着一棵老树都快笑出眼泪来了,一脸的茫然道:“画笔还有卷轴要给玄嚣公子准备吗?”
狍落王子这才远离了那棵老树,立起身来,整了整肩膀上的雪貂皮披肩,清了清嗓子道:“给,怎么不给!”
狍落王子从侍卫手中接过坐骑,飞身跳上了坐骑,带着两骑侍卫,嘴上哼着小曲,向着王殿方向去了。
正笼着手站在门前,依着窗子望着那天上一轮日头的狍号王建狍落从门外走来,一面进了大殿,一面笑问道:“这一大早的,哪里去了?”
“刚从玄嚣公子那里回来。”狍落朝着狍号王行了一礼,跟着父王进了大殿。
“哦,是想要先了解些西圣山的风土人情?”狍号王笑问道。
狍落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将一张雪狼皮披在腿上,又从旁边桌子的盘子里,拎起一块肉片放进嘴里,然后抓起一个兽皮大囊,饮了一口热乎的马奶,这才说道:“别提了,那玄嚣公子完全就是一个西圣山的不入流的货色,他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怕不是还是因为有那么一点可以要挟轩辕部落的用处,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他是青娥仙子为了迷惑我们的一个幌子罢了。”
“此话怎讲?”狍号王闻言,在狍落王子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边坐下来,依着桌子一脸的好奇道。
“他竟然连广寒宫都没有去的,而且连一支不惧严寒的画笔,墨汁都没有,父王觉得,这样的人,会是九天玄女的弟子?”狍落问道。
狍号王闻言,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跑了进来禀报道:“大王,青娥仙子来了!”
狍号王闻言,让狍落先不要说话,这才起身相迎,果然见青娥仙子,大黧王匆匆的入了大殿。
“北方还没有消息?”青娥仙子开门见山道。
狍号王一面命人送来马奶,吃食,一面笑道:“幽都路途遥远,而且环境恶劣,不比南方,往来传递消息,是多要些时日,还请青娥仙子耐心等待。”
青娥仙子闻言,长出了一口气,继而叹气道:“早知道狼骑这么不中用,就让我的虎骑前去递送消息了。”
狍号王一时间有些尴尬,陪笑道:“狼骑自然无法同虎骑比的。”
“狼骑虽然无法同虎骑相比,但是对于这北境,狼骑相对比较熟悉,而且狍号部落与幽都那边交好,不死民部落见到狼骑,也不至于强加阻拦,若是虎骑骤然出现在冰原,怕是后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狍落王子见父王在青娥仙子还有大黧王面前如此谨小慎微,不免有些傲气,大声言道。
青娥仙子闻言,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大黧王见气氛尴尬,赶忙缓解道:“狍落公子也是为虎骑着想,仙子莫要生气。”
这边几人正在说话,那边一个侍卫走进殿来,对着狍落言道:“玄嚣公子的侍从狪狪在外求见,说是送来一样礼物,以作为王子赠送画笔的回礼,还问狍落王子这几日是否有时间,带他们出城看看。”
狍号王见气氛尴尬,自己儿子又与青娥仙子差点发生口角,正不知如何处理,见那侍卫如实说,赶忙笑着说道:“仙子在城中这些日子,想必有些无聊,不如明日一起前往冰原狩猎如何?”
青娥仙子闻言,正要拒绝,大黧王赶忙说道:“如此甚好,有劳狍号王了!”
说着拉着青娥仙子离开了大殿。
狍号王见青娥仙子还有大黧王离开,这才忍不住指着狍落骂道:“你个不知轻重的小狼崽子,怎敢如此同青娥仙子说话?”
狍落辩解道:“父王,你为何对她们如此卑躬屈膝?难道不是她们有求于我们?而且我观这青娥仙子根本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得把我引荐到西圣山,也是如同玄嚣那小子一般下场,被用来掣肘我狍号部落的工具罢了!”
狍号王闻言,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之上,喃喃道:“不该如此吧!”
“极有可能!”狍落王子狠声道。
“果真如此的话,我们也该早作打算,大不了到时候你不去西圣山不就行了,想必那个时候,狍号部落以来本身壮大了,二来又要用我们掣肘其他部落,她也不敢随便处置你。”狍号王言道。
狍落闻言,点了点头,见那侍卫没走,吩咐他回话玄嚣公子,让他明日一起出城狩猎,这才对着狍号王言道:“明日出城狩猎,我再从玄嚣公子那里套些话,一切就都明了了。”
狍号王闻言,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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