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怎么也不相信,这里面装的居然是个孩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箱,里面是一个红色毛毯,孩子应该是用毛毯包着。他再慢慢地打开毛毯,看到婴儿脸部用围巾包着,这应该是怕小孩喘来上来气来,才没都用毛毯包。他都打开后,他看到一张红扑扑的小脸。随即,他又好奇地看看孩子的下身,男孩!
难道是这个孩子有毛病,他又仔细地看看孩子全身,四肢健全,五官正常!又摸了摸孩子的体温,不冷不热的,一切正常啊!这是谁家的孩子?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扔了呢?
仔细寻找起来,看有没有电影里常出现的情形,婴儿身上佩戴着常命锁或者是挂坠之类,他寻找着,结果很失望。也没留下字条或钱财什么的。
他在反复回想昨天晚上捡孩子的情形,事先慌慌张张地走的那个人应该是扔孩子的,看那个人的样子应该是个女人,她因何要把孩子扔了呢?她又是谁呢?而此时的婴儿的哭闹已容不得他多想了。
他再次低下头,看了看小孩儿,小孩的小嘴蠕动着,哭得更厉害了。这一定是饿了!怎么办?怎么喂孩子?他很快站起身,把纸箱连同孩子一起抱到了炕上,炕还是凉的。这样一动,孩子哭得更厉害了。他一时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来到暖瓶跟前,拿起暖瓶晃了晃,还好,里面还有一些水,不热也不凉,他拿茶缸,倒一些水,又找到小勺,挎了一小勺水,递到小孩的嘴边,小孩起初有些不接受,他努力往孩子的嘴边送,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喂了孩子两勺子水,孩子不哭了。他开始静下来心来,想着这事应该怎么办?白开水必定不同于奶水,它顶渴不顶饿呀!
可让想不到的是,孩子居然又睡着了,这让他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他第一时间想到应该去给孩子买一袋奶粉,可大半夜的,能去哪里买呢?由于刚才太着急,孩子并没有放平稳,他想重新把孩子放好,可让意想不到的是,稍稍一动,孩子居然又醒了,又接着哭了起来。这次再喂他白开水,可孩子说什么不喝了,只是哭。
这样一来,喜来是彻彻底底没了办法。他试着把孩子抱起,晃动了两下,这也无济于事。他的胳膊下意识似的抖动了两下,这才感觉到屋里好长时间还没有烧火,已经没有热气了,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呢?
他毅然决然地把孩子放在了炕上,决定把炉子点着。他去厨房,拿了些木柈子,可不知怎么,他怎么也点不着,费了半天劲,总算是点着了,炉子竟然冒起了烟。很快,呛人的黑烟竟然弥漫了整个屋内。
孩子在烟中哭得更厉害了。喜来也被呛得直咳嗽。无奈之下,他一下用毯子把孩子裹紧了,连忙抱出屋内,来到外面。这时候,他急中生智,抱着孩子向房前走去。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人叫蒋梅,前年的时候,别人曾把蒋梅介绍给喜来,蒋梅人的确不错,论人品还是长相都说得过去,可偏偏蒋梅是农村户口,当时的冯姨曾跟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找一个农村户口的。他的犹犹豫豫,被蒋梅看出来了,提出分手,这样,两个人很快就一拍而散。
蒋梅和他分了之后,不久就与欣荣大队的孟二柱结婚了,婚后一年,蒋梅生下了一个女儿。现在已经七八个月了。
孟二柱长得膀大腰圆,嫌在生产队里挣得少,就去了粮库,当起了临时工,扛麻袋,负责装卸火车,经常上夜班。
蒋梅家与喜来家只隔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就是粮库副主任周广生家。由于欣荣大队和欣荣粮库都在公社西部,如果把大队看做是乡,公社看做是城,这里应该是城乡结合部。
喜来要想去蒋梅必须要经过周广生家。周广生家养了一只小狗,喜来经过周广生家门前时,狗听到了动静,叫个不停。喜来暗中叫苦,忽然间,周广生家亮起了灯。喜来心说糟糕,有心返回去,可怀中的婴儿越来哭得越厉害了。他只好义无反顾地向前走,很快就走到蒋梅家的大门,她家里的大门很简陋,锁与不锁一个样,他很快就进去了,来到窗户前,敲着窗户。“孟二柱在家吗?”
里面很快有了回应:“孟二柱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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