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喜来同朱林一起走时,朱林说道:“你真以为郝主任高升了!”
“去粮食局了!那还不是高升吗?”
“周广生的话你也信呀?郝主任调那去,只是一般干部,和这个主任比差远了!”说着,朱林往四下看了看,发现附近没人,这才说道,“你听说了吗?有人反应到上面,说郝主任劳动纪律松散,有纵容职工现象,同时,还有就是好粮当成土粮买。”
“什么?还有这事儿?我怎么感觉这些事都和我有关呢?郝主任真是因为这些被调走的?”喜来说这话时,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差不多吧!”朱林虽不十分肯定,但似乎也八九不离十。
“你是怎么知道的?”喜来真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全欣荣粮库也就你不知道!”
喜来一想也是,自己自从捡了这个孩子,就与世隔绝了一般,很少与人交往。甚至说话都少之又少。
回到家里,喜来忙完家务,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了,多了一个喜乐,感觉累不少。躺在床上,他还在回味着朱林说的那番话。难道因为自己迟到早退旷工以及那些土粮的事,才连累了郝主任?对!一定是有人抓住了郝主任这些把柄,才把郝主任告下去的。这个人多半是周广生。人人都说周广生坏,以前还没完全领教,现在看来他终于现了原形了。
如果真如周广生在会说,自己挨处罚的日子应该快到了。让喜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这些倒霉事就降临了。
早上,喜果咳嗽不止,接着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出去了。喜来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需要去医院。如果是以前,一个孩子的时候,三婶自己就可以了,可现在不行,现在是两个了,一个人根本顾不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朱林去给他请假,晚去一会儿。
等到领着喜果看完病回来,喜来再赶到粮库,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照正常上班时间迟到了半个小时。
到了粮库大门口时,保卫科长似乎是专门在那里恭候着他似的,他刚到那里,保卫科长就对他说:“喜来同志!周主任有请!”
以前郝主任那时让他去,他都是怀着无比喜悦之心情,时常问自己,会是什么好事呢?而现在不同了,现在问自己,会是什么倒霉事呢?他将会怎样处罚自己呢?
果然,到了周广生办公室,周广生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迟到?昨天不是刚强调完吗?你迟到如果不严厉处罚,别人会怎么看?必定咱们是邻居吗?
这一连串的由反问句构成的排比句,句句问得喜来无话可说。看着喜来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周广生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说的!甘愿受罚!”喜来心说不甘愿能行吗?能逃得过去吗?
“好!痛快!”周广生的心里更痛快,拿喜来做典型最好不过了,因为他们是邻居,可以在众人面前理直气壮地说:“别看我们是邻居,照样重罚!何况你呢?你看着办吧。
喜来不知道,自己的厄运只是刚刚开始,后面的倒霉事马上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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