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道丰跑回来了。
“买到了没?”
“没有,要身份证,现在都是实名制了!”李道丰说。
众人把身份证交给了李道丰。
“各位兄弟信的过我,自然不辱使命!”李道丰拿过众人的身份证来,双手捧着,郑重地说。
“兄弟之间,何必多说!”众人说。
信任,其实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由于乌鲁木齐没有到刑台的火车,众人只能先坐到石家庄,然后再做决定。
七个人,买的全是硬座。
如李道丰所说,大小伙子,坐什么卧铺呢?
然而李道丰买的是K字头的车票,要坐三十多小时,才能到达,而且晚上才发车。
众人一阵无语,真是被巨若黑传染了小气病了——你真缺那点儿钱吗?!
不过,正凡石是有时间去买包子吃了。
几人又拿着总坛给的银行卡去自动存取款机上查了查余额,果然有十万。
不过在这个年代来说,十万元也不是很多的钱,但也不少。
坐火车没什么稀奇的。
正凡石所高兴的是,李道丰请客——火车票钱全是丰哥一人出资。
早上,火车到了石家庄,众人在此分别,丰哥要去天津,道超要回吉林,徐家兄弟也自有安排。
正凡石和黄延阔自然要回银津。
“我们先去县城里看看!”黄延阔知道正凡石急着回家,但是他觉得应该回去看一看,现在总坛通报说罗手已经基本上被清理光了,应该回去看一看了,虽然人不在了,但地方还在。
第二天,二人回到了银津。
“咦?”黄延阔找不到旧房子了,换而代之的是楼房,“拆迁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什么都没有留下!”黄延阔叹了口气。
“守方大爷至少给你留了个念想,我呢,什么信息都不知道,连去哪个城市去找都不知道!”正凡石拍了拍黄延阔的肩膀。
“他们都该死!”黄延阔恨恨地说,怒气无法发泄,只能以手捶着墙,“那些罗手,应该用‘毁灭’处理了!回到总坛,我必然要杀一百个罗手供享内自在家的长辈和兄长!”
“不要太伤心了,逝者已矣,生者哀乎!”正凡石并没有太伤心,因为,他与守光大爷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现在他都快忘了守光大爷长什么样子了。
“干嘛呀,你俩捶的墙吧,想找事儿是不是?”这时候,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人从墙角处转了过来,“这里大中午哒,正睡觉,给捶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哥伤心过度,才没忍住,抱歉,我们马上走!”正凡石赶紧拽着黄延阔离开。
“娘的,要是早几年,老子就抽你俩大耳巴子了!真TM不是人揍的,大晌午头上的不让睡觉。”
二人狼狈地逃开了。
被人骂了一顿,黄延阔没那么愤怒了。
“事情过去了,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做什么也只是形式,而没有结果了!还是在心里留点儿念想,今天各回各家吧,只能在家里呆二十天,多留点儿钱给家里吧!”
“嗯!日子还过下去,人还是要活下去的!”正凡石从背包里拿出两个苹果,递给黄延阔一个。
“我不要!”黄延阔摆了摆手,径直地往前走了。
“等等我!”正凡石把一个苹果塞进包儿里,手里拿着另一个苹果。
“不了,我们不是一路,我要去车站,你去双桥就可以坐车了!”黄延阔摆了摆手。
大中午,日头正毒,杨柳不摇,行人俱无,只有短命的蝉,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好不烦人。
黄延阔拖着比他要小的影子,已经拐入了另一条路,不见了身影。
“唉!”正凡石叹了口气,看了看手里的苹果,觉得自己也不是太饿了,不过,他还是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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