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冉见到陆明之后,非常惊喜,随陆明入陆府之后,陆明先去向父亲禀报情况,然后与陆冉讲述了一下去找李知山之后的来龙去脉,虽然陆冉是个孩子,但是陆明也未曾瞒过陆冉,除了丁不语说过自己不会长命的事情以外,都一一讲与陆冉听。
听闻知山伯伯已不在,陆冉默然伤感了很久,曾经前去救自己和父母,曾经带过自己三年的伯伯,就这样不在了。
陆明承诺以后带陆冉去扫墓,也答应以后会找到李松鼠他们的下落,两个人用完晚膳,陆明问道:“陆府可还习惯么,再过两三年,你便可以入陆林院学习,文韬武略治国之道用兵之计,皆可学习,但是最终多数人只能选择其一,才能有机会臻入化境。”
陆冉想了想道:“还是学武,毕竟我父母,知山伯伯,天真哥哥,还有叔哥你都是习武之人,从小也被你们影响,梦想做一大侠,报仇雪恨,除暴安良。”陆明笑了笑:“双拳难敌四手,江湖恩怨本就循环往复,独步武林是一条很难也很孤独的路。”
陆冉想不到以前一直嬉嬉笑笑的叔哥今日竟然如此感怀,一时间想不到其他话题应对,便转移了话题,道:“近日我在府中与一同龄男童经常下他自创的六兽棋,还认识了两个好朋友,李夕广与蓝虫虫。”陆明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笑道:“不错不错,这么小便交朋识友了。”随即一转道:“你这几个朋友都不简单,陆翎是我大哥的孩子,天赋极高,李夕广是李大将军的儿子,那个蓝虫虫,我倒是不知。”
陆冉道:“原来是这样,蓝虫虫是丐帮弟子,那我现在如何,在陆府等两三年,十岁上陆林院么?”陆明笑道:“不必不必,两三年你在陆府现在也学不到什么,叔哥带你闯荡江湖去,记得,你要说你是我弟弟。”
陆冉无语道:“我就会基本功,七岁多的年纪,如何闯江湖?”陆明道:“你也是个男子汉,婆婆妈妈什么,这三年让你学会轻功,走吧。”
陆明带着陆冉上马便走,陆冉道:“我的衣物呢?”陆明道:“江湖人几个带衣物的,多穿几天,脏了买新的。”说罢一拍马屁股,直奔城外......
李将军府,李夕广一回府,就听仆人道:“小少爷,大将军找你。”,李夕广虽然和爷爷经常针锋相对,但是和父亲关系却很融洽,李言海对儿子也是相当溺爱。李夕广一听便直奔李言海的书房,往常父亲找他都是在书房等他。
一进书房,李夕广便大叫道:“齐叔叔,你回来啦!”,李言海温柔的训斥道:“没有礼貌,小声一点。”,齐天仲抱起李夕广转了两个圈,道:“此次回来我短期就不走了。”李夕广道:“叔叔教我刀法,男人要说话算数!”齐天仲道:“我先教你一些基本功,刀法以后再教你,叔叔我这次自己也要练刀,要闭关一段时间。”
李夕广不乐意道:“那叔叔请我吃糖葫芦。”,齐天仲笑道:“好。好,我也想吃,烟海啊,给我些碎银子,我带夕广出去吃一圈。”,李言海无奈道:“你走的时候已经顺过我的银票了,何况,夕广白天出去估计已经偷吃过糖葫芦了,吃多也不好。”李夕广齐天仲二人同时答道:“不行!”,李言海无奈,让门房给了些许碎银,随他们去了。
目送二人离府以后,李言海的目光就变得异常深邃,再不是那个宠着孩子的父亲,也不是那个插科打诨的朋友,而是一个冰冷的将军,他又想到征战沙场时候夕阳下面广阔大陆的风景,李夕广也因此得名。
这时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你真的要送夕儿去陆林院修学么。”,李言海回首,目光又变得柔和,温柔的牵着夫人的手道:“夕儿也会长大的,陆林院更适合他成长。”,李夫人道:“我怎会不懂你的心思,你是想和陆府做起表面交好的样子,可你便不怕皇上多心不成?”
李言海道:“皇上不多心怎么不让我驻军边防,而是到这安享生活的江南,撤了我大部分人马,又把我放在陆府旁边,分明是想我们互相牵制,我若一直和陆府没有往来,皇上反而多心我们私下有关联,我大大方方把儿子送去陆府修学,反而显得问心无愧。”
李夫人叹道:“你想怎样我不管,我只希望全家平平安安,过好下半辈子便罢了。”
李言海没有言语,只是拉起夫人的手,看着初升的月亮,久久之后才答:“就是我和陆府之间不曾挑事,皇上也没有想动我们,齐还山与赵诓两家也不会甘心一直在陆家之下的,早晚会有波澜,到时候我倒想看看皇上这杆秤怎么偏。”
海边,一位老者靠在岩石上昏昏欲睡,只听一个孩童的声音:“祖爷爷你骗我,你说这海里有鲸鱼,我竟连鲨鱼都未见。”说罢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女孩从海中跳起,如飞鱼一般跳上岸,瞪着丁不语,丁不语笑道:“小十妹,估计鲨鱼都被你吓跑了。”,“祖爷爷你又唬我,还有我不要叫丁十妹,太难听了,我的名字要自己起!”
丁不语笑道:“都依你,可我想知道你准备叫什么名字。”,小女孩道:“祖爷爷收养了我,我当然姓丁,名字我想好了,丁屹雪。”,丁不语道:“好,好,比祖爷爷起名好听多了,又霸气又温柔,可以的可以的。”
丁屹雪,丁不语路遇的第十个孤儿,虽是女孩,天赋却高于前面丁不语的九个徒弟,丁不语把丁屹雪当成孙女一样,除了学武的时候,都很宠着,待女孩再次跳入大海之后,丁不语才喃喃道:“武玄天,你我相差二十载,没有在同一个江湖,最终我们的孙辈还是会遇到,我倒是很期待你留下的那句话,朝冉秋雨夕饮雪,你有秋雨我有雪,也是一件乐事。”
许天真回到落云山,师父在山下坐着等他了,许天真看着这个长得比自己还年轻的师父道:“师父是下山还是上山?”,师父道:“不下不上怎为山,既是上山又下山。”,许天真笑道:“师父你别跟我绕那些云里雾里的,这里叫落云山,你就真的搞得说话像云一样?”
师父一瞪他道:“怎讲?”,许天真接道:“你的话和云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然后被师父一脚踢出三丈远,许天真居然笑道:“还好是屁股不是脸,不然我这英俊的脸。”
许天真的师父名“悟为”,姓不知,传闻几岁便上山,被老道长钦点为接班人,许天真一出山便温文尔雅,却在山上如孩童一般胡闹,倒是让人不可思议。
悟为道:“为师还是帮你解决了那件麻烦事,若是后面七个字被朝廷的人看见了那还了得,我算到了那两个孩子的另一种未来,便把后面七个字修改了一下。”
人,虽然不一定能逆天改命,但是面临不同的分歧之路,做出不同的选择,便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
“朝冉秋雨夕饮雪一入江湖便化蝶”在不同空间,同一时间的三个人,说了同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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