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认真的。”这话是一个老者回答的,这个老者他们入陆林院就看见了,但是也没人特别注意他,老者每天的工作就是收拾孩子们每天练武结束后留下的垃圾,他也不扫地,就是捡捡东西,经常坐在场外等孩童们练武结束,几位老师就像看不见他一样,既没有吩咐他做什么事情,也没见对他很恭敬,孩童们以为就是个负责收拾场地的帮工,也没想其他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老者说完这句又加了一句道:“昨晚的计谋不错,谁想的。”,几个孩童面面相觑,然后装傻,老者又想着再加了一句:“烤鸡好吃么?”,杜磊道:“好吃,就是有点少。”,李夕广差点上去踢杜磊一脚。
王明明见瞒不过,道:“老人家,是我想出来的,可是我不懂你怎会了解得如此清楚?”,老者看了看王明明道:“所以我说你适合练飞刀,你本不该是习武之人,选了这条路就有选有技巧的武器,蛮力不适合你。”
王明明还欲再问,被陆冉一拉衣袖,替他道:“老前辈,可是陆林院中不知哪个可以教飞刀,您既然如此了解,当是您来教他”,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那个是小聪明,你是大谋啊,这下连师父都帮他安排了。”,陆冉眼珠一转,接道:“那老前辈是答应了?”
老者沉思了一下,道:“我要看他的天赋,倘若不行,我也教不了。”,王明明暗喜,这就算是答应了,马上磕头,李夕广杜磊哈哈大笑,然后杜磊选了个锤子,是真的锤子,李夕广楞道:“杜杜,我还没听说过练锤子的武功有登峰造极的,你选个枪也好啊。”
陆冉不出意外的选了一把剑,这把剑很一般,陆冉对着它道:“好兄弟,这几年要和我相依为命了。”,李夕广选了一把刀,也不出意外,那边陆木也选了一把刀,刀锋一转,果然是有基础的,李夕广咧嘴一笑,挥了四刀,刀刀出花,陆木愣住了,李夕广的刀法已经堪比一般刀客了。
陆冉手持剑,闭起眼睛,这些年陆明教他轻功较多,剑法只舞过不过五次,皆是陆明喝多酒之后,陆明告诉他这是残影剑法,江湖绝传,陆明还告诉他闭目能刺穿一叶,就可以算初入境,不然连皮毛都算不上。
左边落叶飘下,陆冉闭目一剑刺出,睁眼一看:刺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还差得太远,那边李夕广在给他打气:“老大慢慢来啊,我相信你行的。”,老者摇了摇头道:“你只感觉到了树叶的位置,却没有剑随心走,那一剑飘飘然的,别说空中落叶,树上的叶子你也刺不穿啊。”,陆冉抱拳感谢,杜磊道:“再不去吃早膳,就没了。”
陆之介站在二层楼上,看着练武场,对旁边的白衣人道:“孙老多久没教人练武了?”,白衣人回道:“已有四五载了。”,说话之间,老者眉目上扬,和陆之介对视了一眼,眼中有笑意,陆之介一抱拳,暗道:看来这一届学子很有意思了,孙老都下场教学了。
李夕广吃个大饱,拍着肚子走向练武场,陆冉道:“早膳吃这么多,一会怎么练武?”,李夕广道:“不是站木桩么,无妨无妨。”,结果今天练的是倒立,李夕广:“呕!”
晚膳用完,王明明到了练武场,孙老说过在这里等着他,道:“练飞刀,就需要眼观鼻,鼻观心,手随心动。”说罢随便捡了个软枝飞出,竟然瞬间穿了七八片树叶,王明明大惊,用飞刀穿七叶都难如登天,何况是软枝,一般人拿着软枝和树叶就这样直接刺,也无法刺穿的,王明明这才知道面前自己拜师的这位老者,很可能才是陆林院第一高手。
孙老交代了王明明一些基本方法便离去了,王明明拿着小刀按照师父要求的反复练习,在就寝时间才赶回寝所,发现才赶回来的不止自己,还有陆冉和李夕广,陆冉在另一个练武场练剑,李夕广则练刀,因为两个人都掌握了基本方法,只需自己练习便好,王明明和陆冉在寝所门口告别李夕广,两个人回房间就看见杜磊和陆木在练习静坐,其余两人已经上床睡觉了,大家都累了,所以也无几句话,各自睡去。
天色渐亮,李夕广一起床就去找陆冉,准备早饭之前再去练武场练习一下,发现陆冉已经不在床上,这老大,比自己还积极啊,李夕广顺便叫上王明明,陆林院地域辽阔,练武场也分几个,也有各自对应的练武工具,王明明去的是有靶子的练武场,这里练射箭的学生比较多,飞刀的很少,准确来说,只有王明明一人。
看李夕广练刀法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他以自己为轴心不断的画圈,刀速快的时候,刀光就将自己淹没在里面,陆木就差远了,但是陆木练刀的方式却是想一些刁钻的出刀方式,令人防不胜防,孙老在练武场外面喝茶,看见几个人练武的路数,有些叹息,从小看大,这些孩子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武林人士,现在就可窥见一二。
再至五月,天色渐热,陆林院也开放了一些院内的池塘,可以给累了的学子们嬉戏,三个月时间一到,又要再次考核,这次会淘汰一批人,渐渐的学子们互相熟悉了,更有些依依不舍。
第一次的主考官是铁虎老师,学生们私下喊他铁钩子,此人捕快出身,不近人情,表现好的不夸,表现差的免不了挨骂,铁虎老师爱喝酒,每次一天课程结束后,他就回到自己的住处喝上几杯,很多陆林院的老师们都有已有了家室,铁虎没有,他除了练武和喝酒,没有其他爱好,也没什么朋友,今晚他又在自斟自饮,却听有人敲门,那敲门声很有规律,像是一种密码。
铁虎很久没听见这种密码了,一时惊骇,竟然没去开门,而把手上的钩子微微用力,就像随时要把敲门的人脑袋敲碎一样,缓缓道:“谁?”,那边也不做声,一直在敲门,铁虎迟疑了一下,用钩子把门栓拉开,就见一蒙面人,是个身材中等的男人,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睛,那种眼神,就像会随时杀了你冷酷,又像对你视而不见的冰冷,铁虎没看见对方的脸,却好像认出了他的眼睛。
铁虎道:“这里是陆林院,你不该来。”,那蒙面人也不吱声,转身把门锁上,坐在铁虎对面,缓缓道:“你觉得你能躲多久?”,铁虎默然,半晌道:“是啊,我能躲多久,我又能躲到哪里去。”,黑衣人道:“我不是来杀你的,但是我既然知道你在这里,他也会知道的,他若想杀你,谁也拦不住。”,说罢把面上的黑布扯下,端起铁虎前面的酒壶,喝了三大口酒,铁虎面露狰狞道:“你的习惯居然多年未变,还是你太低估我了。”,黑衣人面色大变,想喊已经喊不出,铁虎也不急,慢慢的卸下腕上的铁钩,居然不是断臂,而是一只完整的手,手出,穿胸而出,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的发生,然后,他就再也看不见了。
铁虎喃喃道:“你真的不该来,你也想不到我在开门前已经在酒中下了毒,只是现在处理起来有点麻烦啊。”,只听房子后面一人道:“处理尸体虽麻烦,不过还好不是他来了,不然你我二人估计已难逃一死。”,随后那人又道:“看来陆林院你是快待不下去了,快点做了那孩子,我们也好回去交差。”,铁虎摇摇头道:“孙老头天天盯着那孩子,我想下手太难了。”
那人道:“我负责引开孙老头,你不抓紧机会的话,他来了你哪里也不用去了。”声音越来越轻,渐渐只是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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