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和煦的照在木胯则西,大鬼主阿哲依然站在城楼上,他脚下的山坡和一直延伸道远方的原野上,占满了二十四部落来的军队。
几十位头人和巫师就在离他最近的城下,头人们一脸茫然的看着满地尸体,巫师们则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阿哲朗声道:
“大家都看见了,茨莫举兵叛乱,欲夺鬼主之位。我水西祖训有言,流血夺位者死,现在在场的人当中,还有没有该死还没死的呀?”
头人巫师们齐齐跪下,从王城向远方的十五万人见状,也是齐齐跪下。
阿哲接着道:
“你们不用紧张,谁是反叛者,孤自了如指掌。我水西之主,向来不好杀伐,然而如今茨莫竟然勾结外敌,攻打我水西,又借机兴兵叛乱,若是轻饶,将置我水西数百万子民与何地?”
头人们虽然紧张,但直到大鬼主不至于杀了他们,倒是所有的巫师互看一眼,纷纷磕头请罪:
“大鬼主饶命,我们都是受大祭司蛊惑,虽没有参与叛乱,却知情不报,罪该万死!”
大鬼主一挥手,一对人马冲出,将所有磕头如捣蒜的巫师们全部抓获。
不一会儿,大祭司和所有巫师都被绑在鬼王城前的跑马场,刀斧手就站在身后。
大鬼主提高声音,声震瓦砾:
“将士们?我水西最危急的时刻到了,蒙古人从西边进攻,内有大祭司奸党兴兵作乱,我们水西大军保家卫国的时刻到了!大家说,茨莫和这些狼心狗肺的巫师,该如何处置?”
阿哲话音刚落,城墙下的军队齐声高呼:
“杀!杀!杀!”
远处的将士们也高喊:
“杀!杀!杀!”
大鬼主正欲下令,却想到还有该死之人没来,于是问道:
“二十四部头人都到齐了吗?”
大管家刚下去清点人数,站在一旁答复道:
“二十四部头人和兵马,到了二十一部,纪肇部落、纪弘成邑部没到,还有阿文诗比头人还在路上,但通罗部人马未到。”
阿哲脸色一黑道:
“纪弘成父子正在西边与鞑子大军浴血奋战,不到自然情有可原,阿文诗比部为何不到?”
阿文诗纵马跑到跟前,看到满地的尸体,赶紧跪在人群中,两股战战:
“大鬼主,我通罗部离木胯则西近在咫尺,阿文本想本想……”
阿哲沉声喝道:
“阿文,近在咫尺,现在一个未到,可昨晚为何通罗巫师能够带走一千军士反叛?这跑马场上的尸体,五个就有一个是你通罗部落的吧?”
阿文诗比面如土色,扑通跪下道:
“姐夫饶命,姐夫,看在我死去的姐姐份上,饶我一次吧?”
阿哲闭上双眼,痛心疾首的道:
“既然知道我是你姐夫,为什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作为姐夫,我是想放了你,可作为水西之主,你叫我怎么跟黎民黔首交代?”
阿文诗比死心了,他站起来朝阿哲咆哮:
“阿哲,要杀便杀,可我想问你,为什么纪肇父子不来?”
所有的头人都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阿文,刚才大鬼主说纪肇父子正在与蒙军浴血奋战,这二货居然没有听到。
阿哲正想让人替他解释一下,就有一匹快马自西边飞奔而来:
“报!加急捷报!牂牁江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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