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让他更加坚定的迈出了家门,他打马狂奔,奔向鬼王城。
阿哲还是跟往常一样客气,不过纪弘成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不一样的意味。阿哲首先开口道:
“弘成啊,明天就是全民朝会了,你就没有什么担心的吗?孤总是怕出意外。”
纪弘成道:
“君长,把心放到肚子里,所有代表都心知肚明,战争时期的水西,需要一位您这样的雄主,您坐上君长之位,一定是众望所归。”
这话就说得太直白了,阿哲尴尬的笑道:
“弘成啊,当了那么多年大鬼主,与大祭司合作我没有压力,因为我面对的只是一个人。可如今我要面对的是两千多名全民代表,他们怎么想的,孤心里实在没底啊。说实话,我到认为你来做这个水西君上,会真正众望所归。实不相瞒,我去过你的响水邑,超出了我的想象,自然也超出了到过响水邑的代表们的想象。”
纪弘成轻松一笑道:
“君上,您早该去响水邑多走走看看了,所谓见惯不惊,以后还有很多更好的事情在水西发生。”
纪弘成缓缓地站起身,有些无奈的道:
“君上,实不相瞒,这次水西大选,我就没打算参加,我只想全民代表们选出一位令人放心的君长,然后我做我的水西学派大宗师,一心把我师门的学问拿出来造福水西即刻。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人选。”
顿了顿,纪弘成接着道:
“至于我自己,威望不够,精力不济,不适合做这个大鬼主。水西学派在草创期,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阿哲心里一阵憋屈,听这小子的说法,似乎意思是他不是做不了这个水西君长,而是不想做,没空做。阿哲笑道:
“弘成啊,作为汉人,你自然熟悉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故事吧?你不想做水西主,但大家都想让你做。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勉为其难,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众望所归。”
纪弘成虽然有后世的稳重,但毕竟也只是个少年,自然是有些脾气的,于是道:
“众望所归?不见得吧?我听说就有几个头人成天在君上面前说,我纪弘成来路不明,尤其我的师门无法查证,为确保万无一失,应该将我纪弘成的脑袋砍下来。君上你有容人之量,却难免有宵小之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阿哲的脸上火辣辣的,不过他不动声色,继续听纪弘成讲下去,他要从纪弘成只言片语间感受这个人的危险程度。做一国之君,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尤其面对一个神秘又强大的人,自然小心为上。
纪弘成继续道:
“君上,这次大选,我已经将我自己排除在外了。”
阿哲一惊:
“哦?怎么排除在外?没听人说起。”
“君上请看《水西宪法》,年满十六周岁的水西公民才有资格参选,我的生日在一个月之后,大选明天进行,我刚好不满十六周岁。君长可发现我纪弘成有推迟大会期限的举动?”
阿哲正在头脑中思索,并没有接话。事实确实如纪弘成所说,他没有推迟大选会时间,说明他真的没有做这个水西之主的打算。
纪弘成接着道:
“跟君上一样,我不喜欢自己掌控不了局面的感觉,既然自己无法掌控,不如帮助有能力的人掌控,所以我选择毫无保留的搬出师门绝学,希望能够助君上一臂之力,希望能够为我水西,为我华夏带来福祉。”
阿哲换了一副笑脸道:
“弘成啊,难得你如此坦诚,孤也对你说句实话,我并不是一定要做君长,也不反对你做君长,只是孤,以及底下的头人们,对你的师门很不放心。确实有头人说过,要取你性命以绝后患,孤不同意,知道为什么吗?”
“弘成不知,还请君长赐教!”
“一来,你对我水西有大功,杀功臣是伤天害理的事,孤不干。二来,你师门虽然神秘,让人难以琢磨,但你师门的学问无疑是强大的,有用的,这一点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到。弘成,能否告诉孤,你的师门在哪里?”
纪弘成一阵头大,又是这个问题,好在自己没说过穿越的事,不然真的没法解释了。他一脸无奈的道:
“君长,实不相瞒,弘成对自己的师门也充满疑惑,很多记忆明明那么真实,可就是不知道师门在哪里。我之所以要在水西开创学派,把师门的学问在水西发扬,就是想要让我们的水西变得跟师门一样强大,能够造出大船飘洋过海,能够造出飞船奔月飞天,只有那样才能到更广阔的地方探寻师门的踪迹。君长,关于师门的神秘,关于对师门的探寻,我比你们更迫切。”
阿哲认真的看着纪弘成,以他敏锐的直觉判断,纪弘成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只好叹息道:
“弘成,孤相信你,但并不表明所有人都相信你。大选之前,就委屈你留在飞崖殿吧,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明白吗?”
阿哲临走时回头淡淡的说:
“就在刚才,我已经命人进入木胯则西,接管了那三千支神机炮。据说威力不小,弘成,你再次功不可没。”
纪弘成摇摇头,神机炮的事也不出他所料。他知道,阿哲不可能完全相信自己,但看来也没打算虐待自己,就是要防着一手。
纪弘成可以理解阿哲的谨慎,毕竟想到穿越的事,自己也一无所知。可阿哲这种软禁的办法,把君臣之谊破坏殆尽。
这样也好,这样以后自己做出什么决定,也不至于觉得亏欠阿哲。他想到了阿罗,救命之恩还是其次,那种家人一样的熟悉感,让他又心软了。
软禁就软禁吧,反正这飞崖殿挺安静,有好酒好肉伺候,还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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