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傅,您是长辈,不必自谦。”
昨天在路上听高庆说过,这些人乃是匠器营的匠奴,都是过去战败被俘的士兵。
年轻的被从新编入部队,年老或残疾的大部分会被编入各种匠器营,比如孙师傅现在就是一名优秀的木工。
“师傅不敢当,如不嫌弃叫俺一声孙老头便是。”
“那您也别叫我公子,在下林远。”
二人又聊了一会,林远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便带着孙老头去将需要布线的位置画了出来。
弹墨线,凿凹槽,铺软管,穿电线,最后孙老头将裁剪好的木条按进凹槽。
“公子,您看看还满意吗?”
孙老头擦去额头的细汗,像是炫耀似的躬身询问着林远,林远则是傻傻的走上前摸了摸肉眼难见的缝隙。
“真是完美。”
“那就好,那就好。”
布线的工作只占整体装修的一小部分,其他工匠都几人一组的忙活着,田王村的妇孺也在帮忙打扫卫生。
“铁牛他们人呢?”
林远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从山东逃难来的铁牛一伙,疑惑的询问身后一直跟着的田三娘。
“少爷,刚才没来得及给您汇报,铁牛他们没有公验,被挡在了外面。”
今日天还未亮,田三娘便带着众人赶到了金光门。准备等会城门开后就赶往西市。
可他们忘了,早在入冬之前,长安就禁止没有公验的外地人入内,主要是防止灾民大量涌入长安,造成混乱。
林远想了想,让田三娘去找高庆,这种事情当然让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来。
临近晌午,孙老头一声吆喝,就见所有的工匠停止手中的动作,开始认真的擦拭身旁的工具。
又一声吆喝,工匠们将工具统一的放在一起,然后走向远处火堆旁围坐在一起将怀里的干粮拿出来烤。
“军事化管理!”
林远看着他们无声无息的完成所有的事情,大为赞赏。但看见这些人的东西时,皱眉问着孙老头。
“他们就吃这些?”
孙老头敲着一口手里的干粮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听到林远的问话,咧嘴笑道“呵呵,糙汉子,吃啥都一样。”
工器营的匠奴,平日多以清粥度日。只有工作的时候才能吃上这样实心的干粮。
只是这些林远不知,但他还是决定等会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些。
说干就干,林远吩咐梅儿让她带上几个婶婶去附近买些胡人的烤馕。
在孙老头好奇的目光中,田王村的女人们熟练的将露营灶台组装了起来。
林远带着人从仓库里抱出几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各类罐头,最多就是午餐肉。
罐头打开,肉的迷之香味溢散开来,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朝灶台看去。
林远早就想好要做什么,寒冬腊月,没有什么比喝上一碗酸辣汤更让人舒服的了。
掰下一块塞进梅儿的嘴里,剩下的罐头打开剁碎丢入翻滚的开水中。
按照林远的爷爷话来讲,山东人做饭就是大姜大料的往里搁。所以在两瓶胡椒粉,一桶醋及各种佐料的加持下,整条街的弥漫着胡辣汤的香味。
“好香啊,快给本..我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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