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刻钟就能让人对她唯命是从了?!
武德侯被带走之前,姜零染道:“冒昧向武德侯借一物。”
燕辜心中疑惑,却未发问。
武德侯脚下一顿,偏头冷道:“不知武德侯要借什么?”
姜零染道:“皇后予你的玉牌。”
武德侯周身一震,烁然扭头看着姜零染,目光狠厉的似要将她撕碎。
“若早一刻知你是这般忘恩负义之辈,我一定毫不犹豫的砍断你的脖子!”
姜零染笑了笑,转眸看向燕辜,略带庆幸的道:“如此看来,是殿下救了我呢。”
自有侍卫上前去搜身,片刻捧着一块玉牌走过来。
燕辜看了一眼,发现是皇上随身佩戴的玉牌。
此物虽然比不得虎符玉玺来的贵重,但在这种时刻,亮出这玉牌几乎等同于皇上亲自现身了。
姜零染道:“殿下打算怎么处理这剩余的禁军?”
燕辜收下玉牌,负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姜零染:“我想先听一听文靖侯的意见。”
姜零染道:“若杀,便是干脆利落,省的在不经意的时候被人捅了暗刀子。”
她说着朝身后看了眼,琢磨片息,笑意变得有些嘲讽:“但他们只是小卒,效忠谁不是效忠呢?怕也没那个胆子敢事后寻仇。”
燕辜安静听着,等着她的后话。
姜零染道:“不知殿下掌握了几个军营了?手头兵力可够?”
燕辜笑意微顿,神情又变得防备起来:“文靖侯为什么问这个?”
“苍蝇小也是肉。”姜零染笑道:“这近千精兵,杀了太过可惜了。”
燕辜不得不承认,姜零染是个聪明且心细的。
在这种时候竟还能冷静的思虑这些。
但他并不像姜零染那般乐观:“禁军的人脑子一向轴,怕是不会乖顺效忠于我的。”
姜零染道:“不是还有我哥嘛,他。”话没说完便顿住了,她看了眼王茴离开的方向,眸光黯淡了几分,转而又恢复如常,继续道:“王统领也在,由他出面规劝,定会事半功倍的。”
燕辜惊道:“王占还没死?”
“他是统领,自然寸步不离皇上。”姜零染说着看向往湖心亭:“这湖边的人据说也都是他的心腹。”
“因此我才会有此一计。”
“不然,我也不敢拿殿下的安危开玩笑不是。”她笑看着燕辜。
燕辜点了点头,看了张怀濮一眼。
张怀濮点头上前,一言不发的砍了一个禁军。
刀刃嵌在脖颈处的骨头里,张怀濮费了些力气才把刀拔出来。
骨裂声伴着喷溅的血液。姜零染离得近,热液溅在她的脸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她胃中忍不住的翻腾,她掩嘴克制着呕吐感,咬牙怒道:“混蛋,要杀人滚远点!”
张怀濮被骂的懵了。
回过神便怒了,举着滴血的刀指着她道:“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
姜零染撤开了捂嘴的手,偏头看过去。
只见夜色里,她雪白的脸颊上点点血迹犹如红梅一般。
冬日梅花开,这人呐,自然也不会暖和。
冷厉的眼睛回视着张怀濮,一字一顿道:“我他妈让你滚远点!”
燕辜没见过这样匪气的姜零染,不觉“嗤”的笑出了声。
张怀濮在自己的兵面前把脸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带兵?
燕辜的这一声笑更是让他下不来台。
他额角嚯嚯的跳,咬牙拎刀就朝姜零染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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