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回来了,定要把亏欠的都补回来才行!
刚到殿外,就被一小崽子给抱住了腿。
“别说话,别动,让我挡挡。”
奶声奶气,又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燕柒脸色僵硬的扭着脖子看着藏在身后的小崽子,眉头拧的死紧。
找来的太监宫女瞧见燕柒都是驻足请安。
小崽子听到请安声,仰头往上看。
待看清楚了这人的脸,欣喜的蹦道:“叔父!”
“你是叔父!”说着便眼巴巴的往他腰间所挂之物上看。
燕柒瞧见他就上火。
更是没耐心哄他玩,拎着他的后衣领子把人给提了起来,与之对视着,音调冷硬道:“可没东西送给你,别处玩去。”
小崽子这么悬空着并不觉害怕,反而觉得好玩,咯咯的笑个不停。
笑罢又伸手去捏燕柒的鼻子。
燕柒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这是个什么妖孽?
扒拉掉他的肉手,把他丢进了一旁的太监怀里。
这不客气的一掼,小崽子终于察觉到了燕柒的情绪。
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盯着他瞧:“叔父为什么生气?”
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燕柒也做不出指着他,恶骂他父王不义之行的事情。
但因着宫变而导致姜零染动了胎气,至今没养好的事情却让他耿耿于怀。
大眼瞪小眼一会,没好气道:“因为你长得太丑了!”
小崽子愣了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燕柒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指着发怔的太监道:“愣着干嘛,快哄哄啊!”
太监急忙应下,抱着燕君慕又是唱曲儿,又是看蝴蝶。
燕柒听他哭声稍歇,舒了口气,紧忙溜了。
晚间洗漱后,姜零染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端详,神色逐渐的凝重。
燕柒紧张道:“怎么了?我破相了?”
姜零染道:“以前你总说我兄长肤色黑,现下你比他黑了。”
燕柒:“”
姜零染看他这般,忍不住的笑。
次年二月初,这日姜零染的羊水破了。
府里稳婆御医连同一应生产所需之物准备的都非常齐全,加之近一个月的脉象都极好,所以姜零染倒还算稳得住。
但燕柒却就是另一个样子了,隔一会儿便要问一句:“生出来了吗?”
“怎么还没生出来?”
“怎么这么慢啊?”
“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啊?你们可千万不能瞒着我啊!”
诸如此类。
听着燕柒在廊下喋喋不休,稳婆和御医都极有压力。
冰雪未化的天气,愣是给燥出了一身的汗。
姜零染无奈失笑:“让他歇一会儿,别再不停的絮叨了。”
青玉听言笑着去传话了。
燕柒是不说话了,但却没离开产房外半步,盯着房门暗暗的骂道:什么狗屁规矩,他为什么不能进去?
到了午后姜零染便开始不是滋味了,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再难与白蓉和太子妃二人交谈说笑。
燕柒听着产房里的动静,急的是坐立不安,拍门道:“让我进去吧,我绝计不打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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