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围点打援的战略,拥有前世记忆的孟晨也是异常熟悉。此时程策提出,正合孟晨之意。在稳定了临邛局势之后,孟晨起兵赶往成都,于成都东北扎下两座大寨互为犄角,又于各处要道扎下小寨以迎来援之敌,同时分出数股羌骑,侦查各路动态,一旦有援兵到来,可事先预知。
且说益州牧刘璋,万没料到,自孟晨起兵以来,不过数月便已兵围成都。孟晨每日派人于城外叫战,刘璋只是闭门不出。城内文武,各怀心思,有的主战,有的主守,更有的偷偷与孟晨联系准备投降。
这一日,孟晨再次派将叫战,刘璋聚集文武商议。左部司马泠苞出班请战,谋士孟光阻止说道:“孟晨兵出云南,一路势如破竹,连取数个郡县,听说又联合了羌夷之兵数万,实力不可小视。为今之计,只可坚守不出,等到其他地方闻得讯息,赶来增援,到时候里应外合,才是破敌之机。”
泠苞本性刚烈,这已经是孟光第三次持此论调,阻止自己出战。前两次泠苞都没言语,这一次请战,孟光又出来长篇大论一套,泠苞再也压不住心中火气。大声说道:“似你这般闭门不出,于我军士气影响甚大,恐怕等不来援军,我军先一步溃散了。”说罢起身出列,向刘璋跪倒说道:“恳请主公与我三千兵马出城一战!杀一杀敌军威风!”
孟光接道:“叛军能如此迅速打破各县,其中不乏勇将,将军此去恐要吃亏!”
泠苞闻听此言,怒气更盛,摆明了孟光看不起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向着刘璋磕头道:“主公,请与我兵马与敌决一死战。如若不胜,请斩我头,愿立军令状!”
刘璋本就是软弱之人,如今孟晨兵围成都更加六神无主。听着他们争执头都大了,觉得谁说的都有道理,可又觉得谁说的都不是上策。看着阶下向自己拜倒的泠苞,刘璋左右不是,劝说他道:“将军息怒,孟光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暂且坚守,待援兵到了再去厮杀不迟。”
此时泠苞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劝说,跪在地上不起,执意出去迎战。刘璋无奈看向孟光,孟光摇了摇头苦笑道:“将军既要自寻死路,我也无话可说。”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刘璋见孟光撒手不管,泠苞又长跪不起,不得已只好同意让他出战。
得到刘璋的首肯,泠苞站起身来,取过纸笔立下军令,转身走了出去,来到军营,点起三千人马。下令打开城门,他要出城迎战!
今日带兵骂战的乃是霍雨霍青宁,霍雨常年一副病秧子的模样,时不时的还要轻咳两声,任谁见了也重视不起来。泠苞就是这样,他带着三千官军来到城外,摆开阵势,打眼一看,对面带头的将军,身躯消瘦,面色苍白,在马上咳声不断好像要随时摔下去的模样。手里倒也似模似样的拎着一根棍子,只是这跟棍子太过平淡无奇,光溜溜的一根铁棍,没有任何的装饰,泠苞心中暗笑这样的武器也能上阵杀敌?
泠苞看了霍雨一眼,抬刀指向霍雨说道:“大胆逆贼,身在病中还敢前来讨敌骂阵,欺我城中无人么?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身在病中?听着泠苞的说话,霍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又咳了几声,平了平气息,方才答道:“云南霍雨!来将通名。”
泠苞对于云南众人并不熟悉,另外霍雨一直统领后军,即使有逃回来的士兵也并没见过他。不知能耐如何,不过看他模样,泠苞料想也不过尔尔。大刀一摆回了一句:“我乃是益州牧帐下左部司马泠苞是也。”
之前泠苞出城之时,霍雨曾远远撇了一眼,只知他长得圆头大耳,体态臃肿显得有些笨拙,等他报上名来方才拿正眼瞄了一下,心中想到,原来此人就是泠苞。止住咳声,催马向前走了几步,抱拳说道:“原来是泠苞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将军愿意听否?”
泠苞心中只等厮杀,听到霍雨还有话说,耐着性子哼了一声说道:“你有何话要讲?”
霍雨对他的态度混不在意,咳了两声,继续说道:“益州牧刘璋,如今已处于末路穷途,将军何不弃暗投明?留的性命,归降于我?”
一句话彻底惹火了泠苞,大声喝道:“逆贼住口!休要再说,我乃大汉之臣岂能降于你等叛逆?简直痴人说梦,纳命来!”说着举起手中大刀,向着霍雨杀来!
霍雨坐在马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要寻死,我也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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