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的酒宴如同经历了暴风骤雨,遍地都是醉倒的武将和散落的杯盘。
陈奇是少有的几个还能坐着的人,端着酒杯向堂上看去,见丘引此时也喝得醉眼朦胧,便起身走到他身边道:“将军,色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唔……,我还没醉!”
丘引晃着光秃秃的大脑袋道。
“我扶你起来”
陈奇扶起了丘引然后出了门往丘引的卧房走。
正堂与卧房相隔并不远,陈奇很快就扶着丘引到了卧房,先将丘引扶到椅子前坐下,自己去帮他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扶着他到了床边。
“欸?你要睡我?”
丘引眯着眼睛道。
“不”
陈奇脸上没有表情,扶着丘引躺下。
“你不睡我,那我也不睡了”
丘引挣扎着坐起来,晃荡着脑袋道。
“将军休要笑了,快些安歇吧,明日还有军务”
陈奇着便站起身往外走。
“对,对,明日还有军务”
丘引嘟囔着一头扎在被子上,起了鼾声。
“……”
陈奇静立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向门口走,推开门之后,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道:“将军,多年来你待我不薄,我陈奇不能忘恩负义,但又不能违背师命,如今我只能如此了……。今夜三更前,你务必要离开簇!”
完陈奇便掩门出去,仰头看了看夜空,自言自语道:“丘兄,你的性命只看意了”
……
繁星满,几乎不用月光也能看得清路。
路上一支人数堪百的军队在悄然前行着,为首者正是黄飞虎,在他的身边,跟着黄飞彪、黄禄。
“公不作美啊,月光如此亮,太不利于夜袭了”
黄禄声道。
“无妨,是夜袭,实质上是奇袭”
黄飞虎道。
“也不知那郑伦的计策能不能成”
黄禄道。
“他既然敢以身涉险,必定是有把握的”
黄飞虎道。
“父亲,前面就是青龙关了,似乎有岗哨”
黄禄指着前方道。
黄飞虎闻言一摆手,示意全军停下,然后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约莫快要三更了”
黄飞彪道。
“等一等吧,郑伦不是举火为号么”
黄飞虎道。
黄飞彪发下命令,全军立即匍匐在地,在月光下如同草甸一般。
正所谓等待中的时间过得漫长,正当黄禄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城关上突然有人举着火把画圈。
“成了!”
黄飞彪兴奋道。
“冲!”
黄飞虎断然喝道。
全军立即站起身向关下冲去,待人冲到一半,那城门便缓缓打开,矮的土行孙从门缝中走出来,向众人招了招手,然后一扭身消失不见。
百余精锐冲进关内,就像是狼入羊群,边杀人边放火,不多时,半个青龙关都被火焰笼罩!
丘引帅府。
一个衣衫不整的校仓惶往丘引的卧房跑,边跑边道:“将军!不好了!夜袭,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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