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踪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素未谋面,为何加害于我?”
“本妖君是赤蚺君,与你虽没见过面,但却久仰大名,既然大名鼎鼎的莫云踪来到我的地头,怎能不欢迎一番。”莫云踪听了名号,神色一凛,这赤蚺君乃赤蛇修成妖身,修为不低,更兼阴险毒辣,正道中人屡屡要杀他除害,却都被他逃过,在蜀地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另外和你有仇的倒不是我,是他们。”说罢,赤蚺君仰起脖子,发出一声此人耳膜的尖啸,莫云踪五人不用凝气,便能察觉妖气从四面八方涌来,伴着一阵嘈杂之声,一个个妖物,或狼头,或猪首,或猴状,或豹形,跳至房上,树上,竟有七八十个妖物,将小小院落围得水泄不通。
赤蚺君继续道:“云踪莫定莫云踪,昨日一日之内破六处妖穴,斩九妖,好大威风,真视我们蜀地妖物如无物吗?”似是为证明他言语,周围妖物群情激奋“还我好友性命”、“为我兄长偿命来”之类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赤蚺君一挥手,止住众妖叫唤,接着说“当然,还有像我一样,你会来蜀地,是冲着今晚孔雀公子的献祭来的吧,这么重要的事情,可容不得你捣乱,便在此先将你除去吧。”
莫云踪无惧一笑:“原来你便是赤蚺君,我道是听闻过你,早就有除你之念,没想到你先打上门了,我所杀的那些妖物,伤人害人,与你一般,断不能留,杀之除害,莫某无悔无愧。不过你说得若是今日子时栖凤崖的献祭,那就更可笑,孔雀公子何等人物,怎会让你们干偷拐人家闺女这般下作之事,也不知你们捡了谁的鸡毛当了孔雀公子的令箭,怕是不用我出手,孔雀公子就先将你们这些坏他名头的废物除去了。?”
赤蚺君却满不在乎的一耸肩,道:“无所谓,若是孔雀公子命令,我等献上灵女,开献祭大会,以后便得了孔雀公子庇护,若不是,我们也可开飨食大会,细皮嫩肉的女娃娃,想必滋味不坏。”
一个持着钉耙的猪头人身妖怪眼光淫邪的在谢灵烟身上游走,附和着怪叫道:“我看着小姑娘年岁差不多,莫非也是灵女?不如将她擒下一并献上。就算公子不要,那就留给我要。”谢灵烟被看到心中恶寒,几欲作呕。
莫云踪怒斥道:“无耻之徒,有何仇怨冲我来,莫要牵连无关之人。”谢灵烟提劲起身拔剑,煞白的俏脸在剑光映照下之下更显坚毅,喝道:“前辈不必与他们废话,凌霄剑宗弟子,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
“说的好!”傅清名和张毅之亦无视毒伤站起身子,跟着朗声念道“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三人傲然气魄激得应飞扬也热血如沸,抽剑一笑道:“我是此地主人,可不算无关之人,你们这些恶客招呼都不打就登门踏户,还踩坏我家房瓦,那我可是要送客了。
“哼,倒都是硬骨头,既然如此,大伙齐上。。。。”赤蚺君怪叫道。
正说着,莫云踪一抬足,将餐桌踢得飞起,盆儿碗儿跌落一地,桌子却打着旋直向赤蚺君砸去,赤蚺君不闪不避,举掌将桌子劈开,却觉得桌子还暗藏一股气劲,接触瞬间,暗劲爆发,桌子尽数碎成木屑,如箭一般朝众妖射去,赤蚺君反应快,袖袍挥舞护着周身,周围一些妖物却连连惨嚎,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也个个灰头土脸。
与此同时,莫云踪喊道:“众人速退至厨房。”应飞扬几人立刻明白,若是被群妖围在院中,四面受敌,那便必死无疑,而那厨房,不比周遭卧房那般青瓦铺顶,红木雕窗那般端丽清雅,四墙和房顶为了防火,皆是土石砌成,虽看着粗犷,却极为坚实,而且只留一窄门供一人出入,和一个小小排气窗,正是易守难攻之处。
应飞扬四人直冲向厨房,几个妖物反应过来,从屋顶扑下来拦阻,莫云踪转身手一捻法诀,院中雪堆化成白鸟,振翅飞向妖物,阻住了他们的扑势,应飞扬四人抓紧时机进了厨房,接着一阵凶煞掌风逼来,莫云踪却如背后生眼一般,反手一掌,稳稳挡住了赤蚺君的雄浑一击,赤蚺君蹭蹭蹭连退数步,莫云踪却是借力化退,如白羽飘飞一般稳稳落在厨房门口,呈一夫当关之相。
其他妖物也反应过来,怪叫着蜂拥围上,莫云踪沉腰扎马,双手连挥,澎湃掌气充盈四周,漫天掌影,尽挡妖物,一时之间,无妖能逼近他周身三尺,更遑论入屋。
谢灵烟进了屋内,连忙在怀中翻找出一个药瓶:“有了,我师父赠我的解毒丹,你们速速服下。”
这时,一道黑影闪过,谢灵烟掌中一空,定睛一看,一条大腿粗细的,章鱼触手般的枝条将药瓶卷去,原来是一个木妖从厨房通风口探入枝条,夺走了救命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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