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特点头。
弗兹捷勒接着说道:“喜欢血液的琪坷垃伯爵,与其他的领主病不同,他不喜欢财宝,甚至将获得的财宝的一部分分享给了领民,减少了他们的地租,所以他受到了领民的爱戴,甚至一些领民会主动地将女儿供奉给他。与话剧里的故事不同,琪坷垃没有杀死那些女孩,只是拿了一部分血液而已。在当时,甚至以红玫瑰来形容那些被取走血液幸运的女孩。”
“只是在后来他的伯爵家族覆灭之后,对立的贵族,让吟游诗人编写了话剧来抹黑曾经拥有的荣耀。”
“拥有这样癖好的贵族,都能被称为仁慈的君主,所以我说要求远比你想象的低。巴纳一代国王,也有没有记录在外的秘史,曾经的他抛弃了一整个城池的城民,让他们葬身于刀锋利刃之间。”
艾布特沉默了。
他没有反驳,因为他担心自己无力反驳。
“你想说什么?”
“告诉你我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的说法在我的身上很可笑我并不想披上伪装的道具,直到被戳破的时候再被别人背叛。”弗兹捷勒侃侃而谈着,“我并不厉害,我的父亲和我的弟弟一眼便能看穿的事情,在我这里却需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我所能做的只是笨拙的思考。就这么挣扎着上前,我能做的,我弟弟也能做到,我不能做的,我的父亲已经做好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存在,我曾经想过放弃,却发现弟弟已经横起了匕首架在了我的脖颈。”
“我不想死”弗兹捷勒轻声地说着。
他的语气很轻,轻到了仿佛随时便会断了生息那般。
俊秀的脸颊透露着哀伤。
“便只能像父亲的傀儡那般,从地狱的沟壕中攀爬向前”
“跟你说这些只是想知道,能够相信你吗?”
“我说过了,别无选择”艾布特回应着,用这种回答来回应了答案。
负责清理外厅的侍从,按照弗兹捷勒少爷的要求,再隔了一小时后才进入了外厅。
可眼前的场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摆放食物的餐桌,像是被饿了十天八天的乞丐光顾了那般,一片狼藉。
难不成贵族的进餐姿势都如此“优雅”吗?
这让侍从们不禁怀疑,但很快他们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所在。
“夭寿啊!外厅遭贼了!”
墙壁上那本来明晃晃得耀人的宝石,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空洞。
就连装放食物的银盘子,以及带着金丝线条的餐布,也被带走。
本来送来托拜厄斯大公生日宴的礼物,也遭到了毒手,它们纷纷被打了开来。一些相对廉价的东西,凄惨地被直接抛弃在地上,除此之外值钱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一个在“狠”劲上,几乎发挥到了极致的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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