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啊,今天爷爷还得求你一件事。”胡苁蓉挣扎着要起来,陈逍忙将床调整,让胡苁蓉舒服一些。
“孩子,你千千万万多费心,帮帮胡家吧。”胡苁蓉有些激动。
“爷爷……”
“胡家子孙不争气,护不住自家招牌。孩子,你能答应爷爷吗?”
“爷爷放心。”
“我不在乎那些药方,只求个公道人心。沙家要是安心制药,我也认了。只是我的儿孙,他们志大才疏。沙家的手段他们对付不了。我人老了,终究是要死的,总不希望我百年后,他们将来连个遮身之地都没有,他们……咳咳咳……”胡苁蓉剧烈的咳嗽。
“胡爷爷,你会好起来的。”
“我行医一生,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胡苁蓉摇摇头,“这就是回光返照了。我得抓紧处理点事了。”
“爷爷……”陈逍很难过。
“人终有这么一天,也无需感怀。九泉之下,也许能见到师父,再追随他老人家。这辈子,我也能挺起胸膛和师父说自己这辈子,对得起‘医者仁心’四个字了。”
陈逍点头。
“你把薏仁他们叫来吧。时间不多了,我得交代几句了。”胡苁蓉的脸还是那么淡然和慈祥。
陈逍黯然地起身开门,让胡家的人进去与胡苁蓉道别,安排后事。孙茵在门口泪流满面,兰兰抱住了她。
胡波飞开门,让孙茵也进去。胡苁蓉交代了几句后,让家人将正堂的“医者仁心”那块匾拿来。
当天晚,胡苁蓉的手放在“医者仁心”的匾,含笑离世。他一生从容,临死也是那么从容。医者问心无愧,走得自然轻松自在。
胡苁蓉的追悼会,各界名流来了不少。甄正、齐天民和金宏生都来了,小辈儿们也都来了,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沙天宝和柳若箐也来了。
胡波飞双拳攥得咯咯直响,要不是灵堂,绝对要破口大骂。
沙天宝和柳若箐两人对着胡苁蓉的遗体三鞠躬。然后来到家属身边,“请节哀。”
“恩。”胡家没有一个人谢谢他们,最想的就是让他们给老爷子陪葬。
灵堂外面,柳若箐和陈逍相遇。
“陈逍。”
“老师。”
“胡爷爷的事……不在我的算计内。”柳若箐开诚布公地说道。
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大家心照不宣。
“老师……”陈逍的眼神很复杂,“我在你的算计内吗?”
“呵呵。”柳若箐只是一笑。
“呵呵。”陈逍也是一笑。“当时甄大爷说了一句话很对,‘伯约’变成了‘仲达’。”
“可‘伯约’,本来就是魏将。”柳若箐的笑容,同样不可捉摸。
“可再叛变,不是成了‘吕布’?”
“陈逍。”柳若箐说了两句话:“原未必埋诸葛,司马难逢骤雨飘。”
柳若箐的意思是,既然将我比喻为诸葛亮,将你比为司马懿,那我告诉你,我这个诸葛亮未必会死在五丈原,你这个司马懿未必能从方谷逃走。
陈逍嘴角挂着冷笑,眼神里出现了杀气。
“衣妇空城非智计,凤鸣龙啸岂无敌。”
诸葛亮送给司马懿女人衣服,又用空城计,在我这里,都不是智慧之计。你我之争,岂能有人能做到真正无敌?大家不过五五开罢了。
柳若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陈逍所表现出来的气场,证明他已经摸到了另一种境界。
柳若箐不禁感叹,他的“商杀”,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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